底麻木了。
雖說這裡的軍械裝備全都以簡單甚至簡陋為主,可在糜竺看來裝備劉使君的人馬消耗已經足夠,要的就是量大管飽,真要是給了太過精細的軍系裝備,他帶來的那筆錢財還真不一定買得了多少,那玩意太貴了。
可以說,青州黃巾對於這次和劉使君交易相當看重,不僅在軍械裝備的交易價格上給出了折扣優惠,之後更是調集上百輛符文四輪大車幫忙運輸,只用了和來時相同的時間,就將這次採購的大量軍械物資,運送到了最邊緣的關卡那裡。
“不好意思糜先生,出了我黃巾轄地後的道路情況太差,這些軍械器具以及物資就只能送到這裡了!”
陪同的青州黃巾政事堂文官,滿臉歉意拱手道:“可惜由大首領親自抓的木牛流馬還沒研發出來,不然這些東西完全可以直接送到徐州劉使君那!”
“愕,用不著這麼客氣!”
原本還打算好好感謝一番的糜竺臉色一僵,對於青州黃巾陪同官員隱隱的得意,只得無奈笑道:“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送到這裡,已經相當不錯了!”
尼馬,要不要這麼得意啊?
只是心中隱隱的羨慕嫉妒卻是騙不了人,想來陪同官員口中的‘木牛離馬’,一定是比‘符車’更好的東西了。
一時間,他都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了,尼馬在青州黃巾轄地走了一圈,這裡的一切看得他都差點懷疑人生了,這還是流寇一般的黃巾麼?
送走了青州黃巾政事堂的陪躺官員,糜竺並沒有急著離開青州黃巾最外圍的這處關卡,而是先派遣手下心腹趕赴徐州請劉使君派兵過來護送。
沒想到一個月後,張飛統帥十萬精銳呼嘯而至,顧不得風塵僕僕和滿身疲憊,當他看到關卡倉庫裡堆放的軍械器具時,忍不住哈哈大笑聲震百里。
和糜竺簡單交流,知曉了他心中的疑惑後,就是一向粗豪的張飛都忍不住沉默良久,最後才苦笑出聲:“某家也不懂,總覺得青州黃巾自從換了一位大首領後,變化太快根本就摸不著頭腦!”
不說由張飛親自率領十萬大軍押送採購的軍械器具,回到劉備在徐州的老巢後,又是如何議論青州黃巾的變化,這邊幽州老大公孫贊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,此時也陷入了對青州黃巾的認知障礙中。
這還是黃巾麼?
得到手下傳回的青州黃巾轄地的具體情報,田楷一臉懵比。
話說雷虎自從擔任青州黃巾大首領後,直接改變了黃巾軍流動作戰,或者說極不穩定的流寇作風,開始內部挖潛佔地屯田。
不說整頓黃巾內部秩序和挾裹民眾秩序的那段混亂時期,等一切調整妥當後,青州黃巾已經從流寇變成了佔地為王的小軍閥勢力。
雷虎一點都沒有斷絕青州黃巾轄地,與外界連通渠道的意思。
按他的說法,只要遵守青州黃巾制定的規矩,對於外來人員的進入沒有設定多少障礙,一切都擺在明處沒有玩什麼虛頭巴腦的把戲。
如此,自然方便了離得最近的田楷手下探子,他們將青州黃巾轄地遊走一圈,然後將所見所聞全部報于田楷,當然最後全都加了句‘不可為敵’提醒自家老大。
看到內容詳實的觀察報告,田楷的腦子徹底蒙了。
怎麼也沒料到,不聲不響間青州黃巾已經大變了摸樣。
尼馬,照情報裡說的那樣,青州黃巾的實力不說橫掃青州,起碼將他這個青州刺史趕走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吧,怎麼沒見這幫黃巾賊子動手?
只是稍稍一想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,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惱恨,不爽怒道:“混帳東西,還想著置身事外怎麼可能?”
眼下的局勢,對於幽州滾孫贊可是很不友好。
其手下的天下精銳白馬義從敗給了冀州袁紹手下精銳,由剛開始的如火攻勢一下子變成了被動挨搭的守勢。
田楷作為公孫贊任命的青州刺史,在這等局勢下日子自然也變得極為艱難,以其手頭掌握的力量,想要將冀州袁紹的人馬趕出青州根本就不可能。
正焦頭爛額的當口,突然發現窩在旁邊,之前看不上眼的青州黃巾變了摸樣,叫他都摸不著頭腦,又怎麼可能放著青州黃巾這麼一股勢力不好好利用利用?
“嘿嘿,要倒黴大家一起倒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