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壽四年夏,就在楊廣的登基典禮即將開始前,大興城突然發生了一件頗有震動性的大事。
有幾個頗為顯赫的家族子弟在城外遊玩時,不知為何與駐紮在城外霸橋的吳侯親衛起了衝突,而後不管他們本人還是身邊護衛,統統被打翻在地扣在軍營不得出。
這下,可捅了馬蜂我啦。
一大票頗具勢力的家族直接向楊廣控訴,同時他們糾集了門下的打手和門客,不管不顧氣勢洶洶殺奔霸橋臨時軍營。
隋初的權貴世家,就是這麼莽!
結果,這幫人全都肉包子打狗,陷落於霸橋臨時軍營被羈押。
雷虎可不管對方是朝堂重臣還是世家家主,凡是敢上門挑釁的直接放出重甲陌刀陣,外加輕騎遊蕩襲擾,區區家丁護衛和門客,根本不可一擊。
可雷虎此等霸道蠻橫,蔑視世家權威之舉,卻是徹底惹惱了大興城中的世家權貴,心中惱火萬分象楊廣施加了強大的壓力。
“去問問,吳侯這是在幹什麼?”
楊廣承受了不小壓力,卻是沒有貿然鬆口,而是派出使者詢問雷虎的真實用意。
“新帝登基在即,自然要好好清場了!”
雷虎的回答相當冷酷:“這些人都是什麼情況,想來陛下心中有數,等登基典禮結束後自然會放了他們!”
使者匆匆回城彙報,楊廣一拍桌案大笑道:“好好好,吳侯做得好,大丈夫就該如此霸道肆無忌憚!”
之後,來自世家門閥的所有壓力全被他抗下,對於朝中某些重臣的話更是置之不理,靜侯登基典禮之日到來。
見楊廣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,朝中重臣也是無可奈何,總不能真的為了此事強闖皇城吧?
隨著登基典禮之日的臨近,整個大興城越發熱鬧,同時整個大隋帝都都籠罩在一種淡淡的肅穆氛圍之中。
之前鬧事的聲音,全都被壓了下去。
此時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楊廣的登基典禮上,雷虎是個例外。
到現在,他還沒收到有關突厥武尊畢玄等人的確切蹤跡,只能窩在臨時軍營哪都不能去,這是楊廣的請求也是他本人應盡的義務。
直到……
離得最近的塞外觀禮使者紛紛抵達,武尊畢玄等人竟大搖大擺混在使節團中,雷虎這才徹底放棄了緊張戒備的態勢。
既然這幫傢伙光明正大的以使者身份過來觀禮,顯然並沒有徹底撕破臉面的打算,不然單單一個吳侯雷虎,就夠他們好好喝一壺的。
楊廣也鬆了口氣,不知蹤跡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,眼下武尊畢玄等人已經露面,那就不會再是最大威脅了。
不過,他還是請吳侯雷虎加入招待塞外使者的序列中,同樣以光明正大的姿態跟武尊畢玄得人照面。
“多年不見,武尊風采更勝往昔啊!”
見到一身傲氣的畢玄,雷虎徑直走了過去,沒有理會東突厥使團其餘人等,站在畢玄跟前微笑開口。
“比不得吳侯風光!”
畢玄眼中滿滿都是掩飾不住的挑釁,桀驁道:“最近感覺實力大有長進,本來還想跑去南方向吳侯討教,沒想到竟然在大興就遇到了吳侯!”
騙鬼去吧!
雷虎心中吐槽,要不是他坐鎮大興的訊息傳揚出去,畢玄會如此老實以使者身份出現?
“聽聞武尊的炎陽奇功又有突破,有時間的話正好可以見識見識!”
輕輕一笑,雷虎風輕雲淡開口:“只是希望,武尊不要叫本侯失望才是!”
畢玄眼神一冷,周身溫度陡然提升,顯然心頭火起影響到了周遭環境,顯然一身炎陽奇功已經練到了隨心而動的地步。
只是雷虎猶如高山大嶽,任由炎熱氣浪呼嘯,好似沒有絲毫感應一般神態自若,眼中全是好奇之色。
“好,本座定會叫吳侯好好吃驚一回的!”
畢玄收起外放炎熱氣息,眼中全是忌憚和冷酷之意,淡笑道:“就怕到時候吳侯太過吃驚承受不起!”
“這個就不用武尊擔心了!”
雷虎悠然笑道:“本侯對自己的雙拳還是很有信心的,武尊不也是領教過麼,希望這次不要叫本侯失望啊!”
“好好好,本尊不跟你逞口舌之利,到時候咱們手底下見真章!”
畢玄倒是好涵養,聽了雷虎的譏諷雖然眼中閃過滿滿怒色,臉上卻是平靖異常,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。
“如此,本侯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