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頭一口悶氣發洩出去,大老爺說不出的神輕氣爽,也沒理會賈母難看的臉『色』,悠然道:“府裡下人的風氣都敗壞了,把事情交給府裡的下人去做,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!”
“那你說該如何做?”
賈母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,府裡下人的風氣之所以敗壞得厲害,還不都是她縱容的結果?
府中下人哪個不是一雙富貴眼,也不知怎麼回事,眼睛都鑽錢眼去了,誰有錢誰就是大爺。
這樣的風氣,讓他們接手沒有監管的工程,簡直就是把耗子丟進米缸,想不出事都難。
“梨香院住著的薛家,手下的人都是商場老手!”
大老爺微微一笑,提點了一句便不再多言,按他的說法就是,明明手裡握有大把好牌,結果政二老爺卻出得一手臭牌。
“老大,你的意思是讓薛家的人馬幫助老二做事?”
賈母眼睛一亮,遲疑道:“難道薛家的人手,就不會暗中下手麼?”
“呵呵……”
大老爺輕笑出聲,悠然道:“薛家母女絕對不會允許手下人手出了差池,再說了又不是府裡那幫刁鑽的下人,出了問題難道還不會找他們算帳麼?”
開什麼玩笑,為了能跟榮府把關係搞好,就是倒貼銀子薛家母女也樂意啊,根本就不用擔心薛家人手不盡心盡力。
賈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,臉上『露』出滿意微笑,瞥了大老爺一眼沒好氣道:“有這樣的主意,你怎麼不早說?”
“我還以為,老二自己能想到呢!”
大老爺也沒客氣,譏諷道:“只是很顯然,老二的腦子還是太僵直了!”
“你給我滾,這裡不歡迎你!”
賈母臉『色』一變,指揮揮手趕人,好象大老爺有多討厭一般。
哼哼,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?
大老爺也不跟老太太一般見識,起身就準備離開榮慶堂,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多待。
賈母習慣『性』以孝道壓人,大老爺實在有些厭煩了。
“等等!”
結果,大老爺人都走到門口了,賈母卻開口喊住了他:“還有一件事情,要跟你商量一下!”
“還有什麼事情,老太太儘管直言!”
大老爺臉上沒有絲毫異『色』,轉身坐回椅子上,做出一副洗耳聆聽的架勢。
“老大,珍兒前不久給老婆子寫了封信!”
揮了揮手先將丫鬟趕走,賈母眯縫著眼緩聲道:“在信中,珍兒說他跟平安州節度使拉上關係,想要讓榮府也跟上!”
“他都跑去金陵避風頭了,竟然還有膽子參合這樣的事情?”
大老爺沒好氣道:“他自己想死,也別拉著咱們一起往火坑裡跳啊!”
“哦,老大不看好珍哥兒的想法?”
賈母眼中精光一閃,直接問道:“為什麼?”
“還能為什麼?”
大老爺嗤笑道:“隨著忠順親王的退出,當今的位置更加穩固,實力提升迅猛,義忠郡王拿什麼跟當今鬥?”
平安州節度使,就是先太子的手下,現在自然是義忠郡王的人手了。
“你就這麼肯定,義忠郡王一點機會都沒有?”
很顯然,賈母有兩邊投注的想法,這是大家族的一貫做派。
只是,榮國府的實力好象不足以兩邊投靠吧,大房這邊還有這樣的資格和實力,二房連打醬油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除非義忠郡王能夠下定決心,就在最近突然出兵,還要一口氣攻破京城,不然基本沒戲!”
大老爺擺了擺手,嗤笑道;“這事,我是不打算參合了,如果老太太想要下注的話,就讓二房去吧!”
說著,轉移話題問道:“老太太,還有其它事情麼?”
見賈母搖頭,他拍拍屁股起身,道了個辭就離開了榮府,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,只把賈母氣得夠戧。
按她的意思,就是想讓大老爺出面跟平安州節度使暗中交涉,把大房綁在義忠郡王的戰車上。
至於二房,自然跟著贏面更大的當今。
只是大老爺反應迅速,根本就不上套,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不留,直接轉身就走,表明了立場和態度。
只是,老大以為這樣,就能躲過去了麼?
不可能的!
賈母眼中閃過道道冷芒,她手裡可是掌握著大老爺原身的貼子,只要稍稍動點手腳,就能叫大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