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,身如穿花蝴蝶瞬間遠去,幾個眨眼功夫已飛離軍營重地,就是雷虎也感應不到他的存在氣息了。
之後,感應到戰鬥氣息的清虛老道,還有陰葵派高層紛紛趕來。
當他們知曉花間派當代派傳人,也是派主石之軒之前就隱身暗中,一直在觀察清虛和雷虎師徒跟宋缺的戰鬥,等其餘人等全部離開這才突然冒出,想要滅殺雷虎時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清虛老道一陣後怕,在知曉雷湖已用神鬼莫測的飛刀之術,將最近風頭極盛的花間派派主石之軒驚走後,忍不住老懷大慰連連道好。
至於陰葵派過來查探情況的高層,對石之軒起了殺心,這樣的危險人物,同時還可能妨礙陰葵派統一魔門的存在,還是早滅掉早安心。
同時,雷虎的表現也是叫陰葵派高層側目,那一手飛刀絕技真真出彩,連戰兩到年輕新秀都不落下風,值得陰葵派拉攏。
好不容易送走了熱情的陰葵派高層,清虛老道自顧自離開繼續修養,雷虎這才鬆了口氣,額頭已泌出一層細密汗水。
“雷虎,你這是累了?”
宋缺有些驚奇,一邊跟著雷虎進了營帳,一邊好奇道;“是剛才跟石之軒大戰一場,累著了麼?”
“廢話,之前跟你打那一場的時候,同樣沒少耗費心力吧!”
雷虎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道;“也不知你們這幫傢伙怎麼了,一個個好勇鬥狠,好象不這樣就顯示不出你們的能耐一般!”
“這不是,學了一身武藝,不在外人跟前顯擺一下,之前練功得苦不就白費了麼?”
宋缺嘿嘿一笑,悠然道:“倒是你這飛刀之術很神奇啊,怎麼修煉的?”
這話,絕對犯了江湖忌諱,旁人的絕學修煉之法,又豈是能隨便打探的?
可宋缺這廝不僅開口打探了,臉上神色坦然得很,一副光風霽月的摸樣,顯然不認為這樣的行為有何錯漏之處。
人和人的緣分就是如此奇妙,儘管宋缺和雷虎這才是第一次見面,可兩人都覺得對方是個光明磊落的可交之人。
“我從小神魂便強於普通人甚多!”
雷虎倒也不生氣,悠然解釋道:“後來從師門典籍中學到壯魂之法,幾年修煉便有了眼下的神魂強度,配合不甚高明的飛刀之術還算可觀!”
不算謙虛,此時的他的身子骨距離完全成長起來還差了許多,為了不傷害柔弱的筋骨,許多內家拳的勁道之法也不好運用,一手飛刀之術只能說一般,最大的特點就是‘快準狠’罷了。
“道門底蘊果然深厚!”
宋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,見識到了雷虎那蘊含神魂意志的飛刀之術,要說不想學那是在說假話,只是雷虎的解釋叫他暫時熄了這樣的念頭。
神魂之事過於無須飄渺,他一個武者要是沉迷進去可不是好事,同時也與他的性子不合。
“宋先生你也用不著失望!”
雷虎的經驗何等豐富,一眼就看出了宋缺的心思,笑道:“其實武者修煉到了先天之境,可以從天地中少少吸取天地靈氣滋養身軀強大真氣,同樣可以慢慢壯大神魂,不過是個長時間的水磨功夫罷了!”
說到這兒,他笑道:“等那日宋先生的境界,或者神魂強度到了,我那一手淺陋的飛刀之術,先生卻是自然而然就能學會!”
“竟是如此!”
宋缺又驚又喜,他此時才出山不久,正是對一切力量渴求的時候,還不是後來那位身在磨刀堂一心錘鍊刀道的天刀,聞知自己還有機會學會那一手驚人之極的飛刀之術,頓時樂了。
……
另一頭,石之軒被逼逃離城外軍營,卻是藝高人膽大,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南陳,反而就在建康城周圍的鎮子上住了下來。
一來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離開,想要看看有沒有機會暗算雷虎這個妖孽小童,以他未來邪王的綽號來看,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。
同時他本就出身聞喜裴氏這樣的大世家,什麼陰暗齷齪的事情沒聽過,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問題。
二來,他也是有旁的心思和想法,眼見北隋國勢蒸蒸日上,南陳卻是日暮西山,野心勃勃的他想趁機撈點好處,要是能重創陰葵派自然最好,如此他統一聖門的把握也更大幾分。
只是沒想到,他竟在建康城外圍的城鎮,偶遇陰葵派當代聖女祝玉研,一時心思異動湊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