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讓雷虎繼續等下去……
與法國船長和其麾下水手發生衝突的一個月後的某一天,衙門突然來人,還是主官身邊最心腹的幕僚師爺,直接上門將他請到衙門花廳。
“雷虎,你可知罪?”
衙門主官剛一『露』面,便滿臉‘正氣’怒喝出聲。
“大人,不知區區何罪之有?”
雷虎端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,懶洋洋開口反問:“不會是那天跟洋人打架的事情吧!”
他說的雖然是疑問句,可語氣卻十分肯定。
只是……
很明顯,衙門主官並不想把事情鬧大,不然也不會在花廳見面,而是直接上堂玩衙門裡的手段了。
“明知故問!”
對於雷虎的無禮表現,衙門主官倒也沒有生氣,誰叫他得了忠義堂不少白花花的銀子呢?
就算看在銀子的份上,他都得給幾分面子不是?
“怎麼,洋人那邊終於出手了麼?”
雷虎一點都不客氣,直接問道;“大人,不知洋人那邊給我羅織了什麼罪名,又鬧騰到了什麼地步?”
事情明擺著,眼前的衙門主官跟他是一路人,根本就用不著客套玩虛頭巴腦的手段,直接開門見山反而更好,雷虎看得清楚也做得爽快。
“無故毆打洋人,引起法國海軍方面的不滿!”
衙門主官一點都沒隱瞞,開口笑道;“這可是天大的干係,雷虎你竟然還笑得出來?”
“怎麼就笑不出來了?”
面對衙門主官的不解還有不爽,雷虎笑道;“那廝也就鬧出這麼點動靜出來,真是丟他們法國人的臉啊!”
見衙門主官臉『色』難看,他沒好氣道;“事情是怎麼發生的,想必大人心中清楚,我都沒找那廝要碼頭損失的賠償呢!”
事後經過統計,碼頭上的商民百姓損失不小,足有數百兩之多,對於生活本就艱難的他們而言,簡直就是無妄之災,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日子都將過得十分緊湊。
“你倒是真敢想!”
衙門主官冷笑道:“說說吧,這是你打算怎麼解決?”
“大人不是心有腹案麼,何必跟我繞圈子?”
雷虎開門見山道;“說吧,要多少銀子才能壓下這事?”
“本官豈是那樣的人?”
衙門主官本還想矜持一回,不過雷虎可沒心思跟他浪費,眼神不善望了過來,這廝立馬開出條件:“三千兩!”
嗤……
這就是我大清的官僚,明明法國人施加的壓力不大,不然也不會跟雷虎在花廳討價還價,還好意思開口就要三千兩?
“成交!”
雷虎直接拍板,懶得跟眼前這廝討價還價,冷然道;“等會我就讓忠義堂將銀票送來,希望大人拿了銀子就好好辦事,不然後果自負!”
說著,直接起身拱手離開,根本就沒將衙門主官放在眼裡。
“可惡!”
眼見雷虎如此無禮,衙門主官眼中閃過一絲兇戾,不過轉眼間便收回心中不爽,琢磨著剛才是不是要得少了?
雷虎出得衙門,長長出了口氣,心中最後的那點子擔憂,都消失得乾乾淨淨,衙門主官的表現,足以證明法國人施加的壓力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他倒是不怕衙門主官拿了銀子不辦事,忠義堂的銀子不是那麼好拿的,真要把雷虎惹火了,分分鐘就能叫衙門主官滾蛋。
不是他在更高層面的衙門有關係,而是強大地頭蛇擁有的優勢,隨便製造一點衙門主官承受不起的『亂』子,就能將其輕鬆趕走。
有了制衡手段,雷虎才不怎麼將『性』子貪婪的衙門主官放在眼裡,這廝只認銀子不認人,倒也好打發得緊。
先回了趟堂口,跟秦豹把事情說道清楚,秦豹立即拍著胸膛保證馬上派人送銀票過去,叫雷虎只管好好練功,其它的雜事都由忠義堂幫忙解決。
這位忠義堂堂主相當高興,雷虎得到黃飛鴻的認真指點,相信很快實力就能有突飛猛進般的提升。
到那時,有雷虎這樣的高手幫襯,手頭銀子又不缺,他的堂主位置更加穩固,再也不用擔心來自堂口內部的威脅了。
更別說,雷虎早已應下,只等秦豹的孩子長到七八歲可以練功之時,他會親自出手教導。
有了這樣的保證,秦豹象是吃了定心丸一般,心中再無絲毫擔憂,除了忙碌堂口日常事務之外,便是努力造人好把忠義堂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