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戴權,榮國府的賈赦任了麼?”
乾清宮,當今大齊皇帝放下手裡的奏摺,『揉』了『揉』有些酸澀的眉心,掃了眼御案還沒處理完的數十本奏摺,眼閃過一絲無奈和鬱悶,像是想起什麼嘴角掛笑,突然開口問道。
“皇,賈赦已經正式任有好幾天了!”
戴權不敢怠慢,一邊給當今倒了一碗溫茶,一邊笑著回答:“說也怪,這位任還引起了不少朝大臣的關注!”
哼!
當今發出一聲不名意味的輕哼,沒好氣道:“區區一個正七品小官的動向,有什麼好關注的?”
戴權陪著笑臉不敢開口,心卻是腹誹連連,合著只許皇帝關注賈赦那廝,不許大臣們好啊。
當然,他對引起君臣關注的赦大老爺相當佩服,不愧是榮國公的兒子,隨便當個官都能引來君臣關注。
只要赦大老爺做得好,升官發財那是眨眼的事兒,這是頭有人關注的好處,也是勳貴起科舉來的官員最大的優勢。
“賈赦有什麼舉動?”
當今端著茶盞細細品銘,漫不經心問道。
要是賈赦這廝表現不錯的話,當今不介意給他一個前程富貴,難得有勳貴子弟表現出了進心,儘管賈赦的年齡大了點,卻也引起了當今的注意。
可要是赦大老爺表現不佳的話,那什麼都別指望了。
“陛下,賈赦還在熟悉北城的情況,暫時沒有任何舉動!”
戴權暗暗擦了把冷汗,心道幸虧最近對赦大老爺的事兒有所關注,不然還真回不了當今的問題。
當今恩了一身沒有說話,大殿一片寂靜,過了許久戴權都以為當今不會開口時,突然聽見當今悠然說道:“你關注一下,看看賈赦是個什麼成『色』!”
不僅當今皇帝稍稍分出那麼一絲絲注意力,放到赦大老爺身,朝很有一些大臣也分神關注了一下。
除了武殊途之外,赦大老爺還關係到另一位要命的大佬,最近幾年極受太皇寵愛,聲勢漸起的義忠郡王。
要知道,大老爺以前可是義忠郡王的老爹,廢太子老義忠親王的伴讀!
當年同為老義忠親王伴讀的王家王子勝死了,史家大少爺為了家族富貴,戰場把命給拼沒了,也剩下赦大老爺這麼一位還活得好好的。
義忠郡王自然也關注了一把赦大老爺,只是這位廢太子嫡子最近日子過得滋潤,看不大老爺這樣的大齡廢柴了。
“先生說說看,孤要如何對待賈赦這廝?”
跟身邊心腹幕僚聊天時,義忠郡王漫不經心問道:“要不要拉他一把,或者乾脆不管不問?”
郡王府幕僚顯然早思量過這個問題,聞言不緊不慢開口:“這要看郡王如何看待賈赦了!”
“先生此話何意?”
郡王府幕僚微微一笑,自通道:“如果郡王想收攏老千歲手下老臣人心的話,最好能幫賈赦一把,反之則不用理會!”
“那先生以為,先父遺留下的老臣,孤還有沒有必要收攏過來?”
郡王府幕僚沉『吟』片刻,小心觀察卻是看不出義忠郡王什麼心思,最後還是咬牙說道:“屬下覺得沒有必要!”
“這話怎麼說?”
郡王府幕僚直言不諱道:“當初老千歲事敗,太皇震怒之下幾乎將老千歲手下的精幹力量一掃而空,剩下來的不是苟延殘喘是無足輕重,說起來賈赦還是個特例,要不是當年榮國公力保的話怕是早已不在人世!”
響鼓不用重錘,話也用不著說得太明白,義忠郡王本也沒怎麼在意赦大老爺,聽了幕僚的分析後做出了決斷。
……
赦大老爺根本不知,他出山做了北城兵馬副使的小官,卻是引來一票關注目光,甚至連皇家最有權勢的兩位都被驚動。
以他的『性』子,算知道也不會在意,只有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,旁人什麼態度都是浮雲。
經過幾日的『摸』底探訪,加手頭一干人馬的暗調查,北城的情況基本已經『摸』清,他一點都沒耽擱直接準備下重手。
新官任三把火麼,是時候燒一燒了。
北城兵馬司突然行動,對轄區內的治安進行強化清理,一日抓捕數百人,一時關押的臨時營地人滿為患。
大老爺突然的雷霆出擊,可把許多關注他的大佬驚得不輕。
算頭沒人關注,可這裡是京城,天子腳下首善之地,大老爺一口氣抓了數百人,這樣的動靜也足以驚動朝堂大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