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院子裡,從角落找了快墊花壇的青磚,一捏小拳頭狠狠砸去。
賈蘭啊的一聲驚呼,睜大小眼睛一臉不可思議,見到那塊堅實的青磚,一下子被打出了裂紋。
下意識用小手『摸』了『摸』帶著冷意的青磚,感受到青磚的堅實,滿臉小崇拜喜道:“堂哥你好厲害啊,這是什麼手段能不能教我?”
“嘿嘿,一般一般吶!”
賈淙先是得意一笑,轉眼卻又苦笑道:“只是我的功夫還沒練到家,沒法子教你變強啊,你去求迎春姐姐教你吧,她才厲害呢!”
“迎春姐姐厲害?”
搖了搖小腦袋,賈蘭不通道;“難道也能將青磚一拳打裂?”
“當然不必如此啦!”
見新認識的朋友竟然質疑姐姐的武力,賈淙不高興道;“要是姐姐出手,一拳下去能將青磚打成碎塊!”
賈蘭一雙小眼瞪得溜圓,驚呼道:“這麼厲害?”
“是這麼厲害!”
賈淙鄭重點頭,笑嘻嘻道:“連父親身邊的尋常護衛,都不是姐姐的對手呢,走我帶你去看好東西!”
說著說著,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,賈淙小手一揮滿臉興奮,帶著賈蘭跑去花園旁邊的小練武場玩起來了。
兩個小少年的舉動,還有剛才的談話,都傳入不遠處看著的李紈和迎春的耳。
迎春倒還沒什麼,只是『露』出好笑神『色』,弟弟賈淙又在新認識的朋友跟前亮本事了,真是個愛獻的小子。
可李紈卻是完全不同,隨手撿起兩個小子扔在地,佈滿裂紋的堅實青磚,回頭看向迎春好道;“迎春妹妹,剛剛淙弟的話,都是真的麼?”
“是真的!”
見堂嫂李紈的神『色』,已經十歲的迎春自然知曉怎麼回事,笑道:“嫂子別聽淙弟吹牛,江南風鼎盛,書香門第和書院可沒少出現天資出眾的神童,一個個小小年紀名彰顯十分不凡!”
說到這裡,她輕笑出聲解說道:“父親雖然請了江南有名的先生教導我跟淙弟,可我們還得花心思在其它事情,起那些專攻儒家經典的神童可要差不少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!”
見李紈點頭表示認可,她這才繼續笑道;“淙弟跟他們自然是不過的,每次聚在一起每少打架,那幫神童的身子骨確實一般,每次都被淙弟打得哇哇大哭,到後面自然不敢繼續在才之壓淙弟一頭了!”
李紈也是有些哭笑不得,心對賈淙的霸道『性』子也有了清晰認識,要是在府裡跟寶玉爭鬥起來,怕不是要翻天啊。
只是,她所受教育不允許越矩,自然憋在心沒有出口,轉移話題笑問:“難道妹妹真的有一身不俗無意麼?”
說著揚了揚手青磚,仔細打量膚白貌美體態豐腴的迎春,怎麼都看不出這位妹妹是個練武有成的樣子。
“這是父親的要求,我可是從四歲開始練武了!”
迎春點了點頭也沒否認,接過李紈手裡開裂的堅實青磚,輕輕一掌拍下,本開裂的青磚頓時化作一堆碎塊掉落在地。
如此驚人一幕看在李紈眼,驚得她張大嘴巴半晌說不出話。
“妹妹果然好本事!”
李紈一臉呆滯,下意識道;“只是咱們女兒家,練得一身好武藝沒什麼用處吧,還會引人非議的!”
這是封建時代女子的主流思想,顯然李紈深受影響。
“誰說沒什麼用處?”
迎春反駁道:“在蘇省的時候,父親帶我去看過一些突然敗落的家族,看到那些女子的慘狀觸目驚心,一旦失去了家族庇護她們甚至連生存都困難,更別提還有那些庇佑用心之輩的覬覦!”
說到這兒搖了搖頭,似乎想將腦不好的影象驅除,昂聲道;“可要是她們身有自保之力,算日子過得艱難一些,起碼還能生存下去,不至於連自己帶親身骨肉都保不住!”
見李紈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,她笑了笑不以為意,像嫂子這樣的在蘇省她見得多了,可父親說得好,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,世道艱險還是得自己有本事才成,不然一旦靠山倒了下場可是相當不妙。
不說李紈被迎春大凡的觀念整得心神大『亂』,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,正屋裡的賈珠也有一種觀念崩毀的感覺,他被大老爺提出的想法給整得好不狼狽,大有三觀盡毀難以置信的感觸。
“大伯,真要如此麼,怕是老太太不會答應的!”
賈珠小心翼翼提醒道:“是我父親,估計也不會答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