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!怪不得你們倆能當兄弟,一對傻帽兒啊!真氣死我了!”程懷亮急得一個勁地搓手。
“哎!你怎麼說話呢!”
“好了!”李恪制止道,“我確實想當太子不假,可到底誰能當太子,那是父皇決定的事,不是我所能左右的!再說,四弟他雖說經常給太子使壞,可他並沒有害過我呀!我怎忍心做這種事?”
“殿下,那只是因為當時太子還在,他的對手不是你呀!可現如今情況不同了,你不主動出擊,就得被動挨打呀!”
楚恆也進言道:“殿下,據我打探得來的訊息,昨日,不少大臣已開始聯名上書,要奏請皇上立魏王為太子了!一些平日裡跟魏王走得不是很近的朝臣,也都隨聲附和,都想沾沾這擁立之功,據說聲勢搞得非常大,將近一半的朝臣都在摺子上署名了,看現在這個局面,魏王已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,咱們若還不有所行動,只怕魏王被立為太子只是時間問題了!”
“昨日?昨日太子逼宮的亂子不是才剛平定嗎?父皇的龍體還未康復,四弟就急著做這種事?唉!罷了,不管怎樣,我意已決,不會為了儲位與四弟相鬥,你們也不必勸我了!”
程懷亮和楚恆萬般無奈,只好作罷,當下也無心再閒聊了,便起身告辭,悶悶不樂地回去了。
正這時,王府家丁跑進來稟報,“殿下,魏王殿下來訪!已在府門外等候!”
“哦?快快有請!”李恪和張小七整理了下衣服,快步迎出門去。
李泰笑容滿面,一見到李恪,便拱手作揖,深施了一禮,“三哥!數日不見,小弟這廂有禮了!”
“四弟快免禮!你我兄弟,何須如此啊?”
“哈哈哈!三哥客氣!太子倒臺,普天同慶!你我兄弟終於有了撥雲見日的一天了,兄弟我高興啊!誒,大哥也在呀,太好了,大哥臨危救駕,忠勇雙全,救國家社稷於水火,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,兄弟欽佩之至,還請受兄弟一拜!”
張小七愣了一下,深感意外,忙把他扶住,“呃,殿下快別這樣,小七我承受不起呀!”
“大哥!你是我三哥的義兄,有何受不得呀?今天我到這兒來,就是來喝慶功酒的,咱們兄弟一定要好好喝一杯,不醉不歸!”
“好吧,兄弟你既然這樣說了,那我也不客氣了,今日我還得跟你再幹上三大碗!”
“哈哈哈哈!何止三大碗,六大碗也使得!”
“四弟,別在門口耽擱了,走!我們進屋說話!”
當天,李泰就留在了吳王府中。
晚上,李恪擺宴款待李泰,席間,眾人推杯換盞,談笑風生。
酒過三巡,李泰就對李恪道:“三哥,兄弟今日登門,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!”他說著,命人拿來一個劍匣,開啟了,端到李恪眼前。
“三哥請看,這柄劍叫作四尺千金劍,可是個稀罕物,得來不易,今日兄弟便贈與三哥,還請笑納!”
李恪見那劍匣裡的寶劍金光閃閃,光彩奪目,劍鞘上還嵌著寶石,煞是好看,為難道:“四弟太多禮了,這麼貴重的禮物,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呀!”
“誒,三哥,寶劍贈英雄嘛!這劍我又不會使,放在家裡只能當個擺設,交到你手裡,它才有用武之地嘛!你就不要再推辭了!”
“那好吧!多謝四弟了!”
兩人接著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。
李泰忽而面露慚色,扭捏道:“我還有個不情之請,還請三哥務必要答應!”
“哦?四弟但說無妨!”
“說來慚愧,上次我送與三哥的玉如意,三哥可否把它交還於我?你知道,那玉如意畢竟是父皇賞賜的,我怕改日若父皇問起來,我沒法交代呀!”
“啊!此事簡單,四弟直說便是,何必還繞彎子呢?”李恪很爽快,隨即叫人把玉如意拿來,交給了李泰。
李泰又千恩萬謝。
眾人皆大歡喜,開懷暢飲。
酒筵過後,李泰辭別李恪、張小七,拿著玉如意,高高興興地回府去了。
張小七看著李泰遠去的背影,向李恪道:“殿下,看來魏王人不錯,也很豪爽的嘛!程賢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!”
李恪搖搖頭,苦笑了一下,“我看,他無非就是怕我告發他,想要回玉如意罷了!”
一晃又過了幾天,李世民身體恢復了一些,旋即召叢集臣到兩儀殿議事。
李恪立於朝堂上,見父皇身形消瘦,面色枯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