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小七眼睛一亮,“沒錯!就是他!我的赤靈芝呢?給我拿出來!”
小販瞪著眼睛狡辯,死不承認,“哪有什麼你的赤靈芝?全都是我的,你們要硬搶就隨便拿好了!反正都在他那兒呢!”他說著,一指老道。
空空道人把竹簍拿出來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,“我都看過了,這裡面壓根就沒有,這小子方才一定把咱們的赤靈芝藏起來了!”
張小七氣急了,衝過去抓住小販的脖領子,“你把我的赤靈芝藏哪了?快說!”
“啊!你要幹什麼?你們這些強盜光天化日恃強凌弱,欺壓良善,還有天理王法嗎?我要報官!”
掌櫃的也帶著人過來添亂,吵吵把火地叫嚷起來。
程懷亮實在氣不過了,“誒我去!本公子長這麼大還從沒受過這種窩囊氣!殿下!小七兄!你們還沒看出來嗎?這幫人就吃官府這一套,你們還等什麼呀?”
“夠了!你不要說了!”張小七制止住他,嘆了口氣,語氣和緩下來,對小販懇請道:“小哥,你看這樣好不好,如果你真需要錢,要多少儘管說出來,我們儘量幫你湊,可是這個千年赤靈芝是我要送給師父的禮物,我真的非常需要它,還請你把它交還給我!”
小販一聽,以為對方怕了,搬出官府這招有用,登時更加起勁了,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,跳著腳叫起來,“你們少要廢話了,你們這幫窮兇極惡的匪徒,有什麼事到縣官大老爺面前說去,是非曲直他老人家自有定論,走!現在就去!”
他正咋咋呼呼地叫嚷著,忽而門外傳來一聲高叫,“哪裡來的盜匪如此大膽,竟敢在本縣的治下攪鬧?這還了得!來呀!圍住客棧!不許放走一人!”
“是!”
隨後,一個縣官帶著一眾衙役衝進了客棧。
客棧掌櫃的忙不迭地跑過去,“太爺,您可來了,鬧事的就是這幫人!”
“哦?好啊好啊!近年來這世道太清平了,搞得本官好幾年都沒辦成什麼大案,本官正犯愁呢,今天正好你們主動送上門來了,哈哈!太好了!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哪!本官就拿你們幾個開刀!好好露露手段!”縣官躊躇滿志,揹著手溜溜達達,繞著眾人走了一圈,“恩,果然都是一些刁蠻頑劣之徒,看看這長相!一看就是下三濫……”
他的話剛說到一半,突然頓住了,瞪大了眼睛盯著張小七,上一眼下一眼,左一眼右一眼,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,看得他直發毛。
“誒?你老盯著我看什麼?先說好了啊,我們不是盜匪,是這小子賴我的千年赤靈芝不還,我們向他討要而已!你是當官的,你可得看明白嘍!”
“呃,下、下官看明白了!”那縣官說完,撲通一聲跪倒下來,“下官拜見平涼侯,適才下官言語冒犯,罪該萬死呀!還請侯爺大人大量,饒過下官吧!”
程懷亮長出了一口氣,“行!行啊!你這官還算有點眼力,還能認出個侯爺來,不過呢,你還漏看了一位,看到這位爺沒有?他可是當今的吳王殿下!還不叩拜?”
“我的個親孃!”縣官嚇得面如土色,緊爬兩步來到李恪近前,“哎呦哎呦,下官有眼無珠,竟然把殿下當成了盜匪,下官糊塗!下官該死!”他邊說著,邊啪啪地抽起了自己的嘴巴。
周圍的老百姓見狀,呼啦一下跪倒一片,“殿下開恩,殿下饒命啊!”
“哎!你們這是幹什麼!快起來!”李恪急了,轉過來埋怨程懷亮,“你看看你乾的好事!這怎麼收場?”
張小七最見不得這個,見勢不好,直接就跪下了。
縣官驚叫道:“侯爺,您跪下來做什麼?這不是要折煞下官嗎?”
“折煞個屁!他孃的!別跟我來這一套!縣太爺,你的腿怎麼這麼軟,你是不是一天到晚不幹正事,就他孃的練這個了?”
“呃,下官不敢!下官不敢!侯爺見責只管明示,千萬不要這樣啊!下官知錯了!”縣官都語無倫次了。
程懷亮笑著對張小七道:“小七兄,你這又是何苦?你越這樣,縣太爺越緊張啊!還是看我的吧!”
他走到縣官近前,好言安撫道:“這位大人,起來吧!我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想請大人幫幫忙,替我們找回被人奪走的千年赤靈芝啊!”
“哦!請諸位大人放心!下官定然全力以赴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!”縣官表完忠心,一看張小七還跪呢,也不敢起來,苦著臉道,“侯爺,您、您、您怎麼還不起來呀?”
“廢話,那麼多人都跪著呢,我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