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看?”
長孫無忌進言道:“皇上,臣以為,齊王年輕,閱歷較淺,不諳世事,且久居齊州,一年之中居於京師不過旬月,何來時間結交朝臣?所謂齊王同黨之事,應是心懷叵測之人蓄意捏造的謠言罷了!太子殿下建功心切,行事確有失偏頗,還望皇上明察!”
“恩,輔機真不愧為朕的心腹重臣,所言甚是,此事朕已查明,市井風傳的齊王餘黨純屬子虛烏有,太子偏聽偏信,肆意妄為,深負朕心,朕已令他閉門思過了!”
魏徵聞言,慌忙跪倒,懇請道:“皇上,臣身為皇上欽命的太子師,沒有管束好太子,有失察之責,臣願代太子受過,還請皇上不要對太子喪失信心,再給臣一些時間,臣定會對他嚴加訓誡,使其改過自新!”
房玄齡也跟著跪下來,“皇上!這些年,太子雖也做了不少錯事,可人非聖賢,孰能無過?太子秉性純良,對國家至忠,對皇上至孝,相信假以時日,經過世事錘鍊,必會有所改變的!”
“兩位愛卿不必憂心,快快請起,朕並未有廢太子之意!”
“謝皇上!”魏徵和房玄齡這才放心,站起身來。
李世民接著道:“其實,這幾天,朕讓太子閉門思過,朕又何嘗不是啊?以前,朕怕百年之後太子的肩膀擔不起這江山社稷,對他太過嚴苛,事事求全責備,現在想來,或許正因如此,才會使得他行事急躁,屢屢犯錯啊!朕會給他機會,讓他重新振作的!”
“皇上聖明!”
朝班中,李泰眼看自己煞費苦心給太子布的局,再一次被皇上輕描淡寫地遮過去了,氣得差點口出白沫,可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乾瞪眼了,在背後下絆子他在行,站到明面上來,他可沒那個勇氣啊。
正這時,張小七站出來了,“皇上,臣有話要說!臣覺得您對東宮還是應加強防範,別掉以輕心哪!”
“恩?小七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皇上,臣最近追查歸義城逆黨,發覺逆黨正在暗中策劃刺駕行動,形勢非常嚴峻,臣雖尚未掌握確鑿的線索,可從目前得到的情報看,一個真名呼勒、化名紇幹承基的歸義城成員就潛伏在東宮之中!”
“什麼?呼勒?老對手了!朕在恪兒的奏摺裡看到過,此人不是成了祐兒的手下嗎?怎麼又跑到東宮去了?”
“此人之前一直潛伏在東宮,後來遭到臣等抓捕,才逃到齊州,齊王事敗後,他設計詐死,避開了臣等的視線,可近日,臣又在東宮附近再次發現了他的蹤跡,臣等懷疑他此來必有所圖謀!請皇上務必加強戒備!”
“你的意思是,太子和歸義城勾結,要對朕不利?”
“臣也只是猜測,有這個可能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房玄齡急了,“平涼侯,你好大的膽子!你攻訐太子,搬弄是非,公然挑撥皇上和太子的關係,你到底是何居心?”
“誒?房大人,你急什麼?太子殿下是否忠心,我不清楚,我也只是向皇上提個醒,有備無患嘛!”
“哼!太子才剛剛犯錯,受到皇上的責罰,你就偏偏在這種時候站出來,煽風點火,落井下石,我看你分明是別有用心,唯恐天下不亂!”
“房大人,你說得這是什麼話,我聽不懂!”
“呵呵!”房玄齡冷笑一聲,“平涼侯,你一個武將妄議國事,在朝廷上賣弄唇舌,該不會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吧?”
李恪趕忙出班啟奏道:“父皇,平涼侯所言句句皆是出自公心,絕非有意給太子哥栽贓,請父皇明察!”
“好了!你們都不要說了!朕相信太子,他雖有諸多缺點,但對朕還是忠心的!”
李世民話音剛落,忽而一個太監驚慌失措,跑了進來,“皇、皇上!大事不好了!”一進門,他就腳下拌蒜,撲倒在地上。
“放肆!大膽奴才,在朕的朝堂上大呼小叫,成何體統?出什麼事了?”李世民厲聲質問道。
那太監臉色慘白,抖如篩糠,都嚇得快沒脈了,“皇、皇上,太、太、太、太子他……”
“太子怎麼了?”
“呃,太、太子殿下和潞、潞國公騙開了承天門,帶著大隊侍衛往太極殿方向來了!”
“什麼?他們要幹什麼?難道要逼宮不成?”李世民霍然而起。
“奴才也不知道,他們人多勢眾,宮中的侍衛們已經快抵擋不住了,請皇上儘快移駕,到內宮避避吧!”
群臣一陣騷動,一時間全都嚇傻了。
李泰反應奇快,忙不迭率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