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回道:“父皇,倒也無甚大事,只是兒臣從齊州帶回來幾箱五弟和歸義城勾結的證物,裡面有他們往來的書信和官銀,兒臣想請父皇過目!”
“唉,好吧,那些證物朕會在後日早朝時,和眾臣一起驗看,祐兒既喪,朕自會依國公之禮厚葬他!”
“是!父皇!”
“好了!你們若無事,便退下吧!朕還有一些奏摺要批閱!”
“兒臣遵旨。”眾人再拜叩首,退出大殿。
剛一出宮,張小七便急切地向李恪問道:“殿下,你到底是怎麼想的?那長生不老藥可是毒藥啊!咱們急急忙忙入宮幹什麼去了?怎麼見到了皇上,你反倒不說了?”
程懷亮也道:“是啊!殿下,我也正想問你呢!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?”
李恪嘆了口氣,神情黯然,“唉,你們沒發現嗎?父皇近來蒼老了許多,五弟和太子哥的事已經使他心力交瘁了,他好不容易才從我和九弟身上得到了一些安慰,若我再告訴他九弟獻的長生不老丹是毒藥,他該多難過!我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受到打擊了!再說,九弟也是無辜的,此事一旦說出來,他難免受到牽連,我不想害他!”
“哎呀!”程懷亮聽完,氣得一跺腳,憤然道:“殿下,你可真是個好哥哥呀!你也不想想,太子一倒,能跟你競爭儲位的就是魏王和你的九弟呀!咱們不設套害人也就罷了,怎麼還能替對手遮掩呢?”
“我倒覺得殿下做得沒什麼錯啊!”張小七淡然道,“皇上和殿下那是父慈子孝,殿下作為兄長,愛護弟弟,有情有義,這才是一家人的樣子嘛!”
“張小七!你……好好,我算明白了,殿下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,就是被你這個大哥給帶傻了!”
“誒,程賢弟,你怎麼能這麼說話?我們是結拜的兄弟,那叫意氣相投,懂不懂?”
李恪擺了擺手,“事已至此,你們都不要說了!把儲位交給誰那是父皇的事,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夠了!其他的盡人事聽天命吧!”
“唉!這岑大人早不病晚不病,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?若他老人家在這兒,他是絕不會讓你這麼做的……”
程懷亮還要再勸,這時,一聲叫喊響起,“三哥!等等我!”李治快步追了上來。
程懷亮無奈,只得跟張小七上前拜見。
李治還禮。
李恪問道:“九弟,你方才做什麼去了?怎麼才出來呀?”
“三哥,我碰巧在宮中遇到舅舅長孫大人了,跟他寒暄了幾句。”
“哦?長孫大人?他都跟你說什麼了?”
“也沒說什麼,都是些勸勉之言,讓我多讀聖賢書,學習些治國方略之類的,誒,三哥,我一直想問,適才我想讓父皇服用長生不老丹,你和平涼侯為什麼要竭力阻止?難不成我送的丹藥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九弟,這件事我也正要問你!”李恪正色道,“那個長生不老丹的配方可是玄雲觀主給你的?你跟他認識多久了?可瞭解他的底細?”
“玄雲?他可是父皇欽命的靈虛觀觀主啊!這些年,我與他素有往來,也交流過一些煉丹的經驗,此人博學多識,很有才華,我很佩服他,那長生不老丹的配方確實是我從他那裡得來的!怎麼了?三哥,這裡面有什麼蹊蹺嗎?”
“九弟,恕我直言,你怕是被玄雲騙了,他接近你很可能另有企圖!”
“什麼?三哥此言何意?”
李恪就將他們在酒樓見到玄雲搶奪赤靈芝的事和張小七的猜測,向李治說了一遍。
李治聞言,大驚失色,身子一軟,跪了下來,哭道:“三哥救我!三哥!我不知道玄雲是歸義城的人,我絕不是存心要害父皇的!”
李恪忙將他扶了起來,“九弟,別急,我當然相信你!我想,即便我向父皇稟告了此事,他老人家也會相信你的!這件事你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!”
“可是、可是五哥謀逆,父皇已然痛心不已,我又做出這樣的事,父皇會怎麼看我?就算他相信我是無辜的,也會對我徹底失望的!三哥快救我啊!”
“九弟,你放心,你的事我不會袖手不管的!”李恪寬慰道,“況且咱們也不可能坐視毒藥留在宮中,否則父皇隨時都有性命之憂,必須得想個法子將那毒藥神不知鬼不覺地盜出來才好!”李恪說著,看向了程懷亮,想向他問計。
程懷亮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,沒好氣道:“殿下你不要問我,我可沒法子,進皇宮大內偷丹藥,哪兒那麼容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