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,咱們此來只是找龍突騎支問罪,並非要滅掉焉耆,待到城中一亂,必會有人獻城投降,到時我再重新選立焉耆王,沒有必要在此消耗兵力。”
“大汗,我們已經發兵到此,若不一鼓作氣將逆黨斬草除根,恐怕以後會徒生禍患哪!”
“恩?”阿史那薄布冷冷道,“你們為何這般急切?莫非你們真的像龍突騎支所說,想要瓜分焉耆的領土?”
白訶黎布失畢慌忙道:“臣怎敢?臣的一切都是大汗所賜,又怎敢有其他非分之想?”
“你呢?”
鞠文泰也趕緊表態:“哎呦,臣一心只想為大汗牽馬墜蹬,哪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啊?”
“那就好!你們都是我的臣子,要戮力同心,不要學那些漢人,整日裡勾心鬥角,淨搞些小算盤,都聽到了嗎?”
“是!臣等謹記!”兩人諾諾連聲。
再說張小七跟龍突騎支眾人一起被押入一個空帳篷裡,由於沒有得到龍突騎支的許可,他也沒敢貿然行動。
見監押的敵兵撤走了,他便小聲問向龍突騎支:“陛下,您適才跟那個帶面具的大汗說我大唐皇帝願意發兵援助他,此事可是真的?”
龍突騎支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小國有小國的無奈,我只是想用大唐震懾一下阿史那薄布而已,讓他不敢對我和我的焉耆國輕舉妄動。”
“陛下就不怕那傢伙不吃你這套嗎?”
“不會的,阿史那薄布本就生性膽小多疑,色厲內荏,更何況還有一個阿史那欲谷在他背後掣肘,我料他絕不敢輕易得罪大唐的!眼下我最擔心的還是城中的情況,張少俠你武藝高強,可否替我入城一趟,安撫城中的百姓,不要讓他們鬧出亂子才好!”
“這沒問題,只是我沒有憑證,進了城只怕沒人聽我的呀!”
龍突騎支拿出一面羊脂玉牌,遞給張小七,“這是我的信物,張少俠,你憑它便可調集城中的軍隊,若有人膽敢意圖作亂,即行抓捕!”
“好吧!”
張小七正要動身,吳老三忙不迭湊過來了,“大、大人,我、我也去!”
“老三,外面全都是敵兵,守備森嚴,我都沒法保證不被發現,你不會武功,怎麼出去啊?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,你還是留下來保護陛下吧!”
“大、大人,不、不必多慮,我、我有辦法,絕、絕對可以讓咱們大、大搖大擺地離開,還、還不會遇到任、任何阻攔!”
“哦?你有什麼辦法?說出來聽聽!”
吳老三一臉神秘,伏在張小七耳邊,嘀嘀咕咕說了一通。
“你是怎麼看出來的?老三,這事可絕非兒戲呀!要是出了岔子,你我的安危事小,可別連累了陛下和焉耆呀!”
“大、大人,你、你就放一萬個心吧,我、我看到他的脖、脖頸後生有暗、暗瘡,這、這種病,我、我以前在我們村裡親、親眼見到過,絕、絕對錯不了呀!”
龍突騎支不明就裡,還在寬慰張小七,“張少俠不必有什麼顧慮,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,對你們應該不會太在意,你們就放手去做好了!”
“是!陛下!”張小七也沒多想,又對吳老三道,“那我就聽你一回,咱們開始吧!”
“好、好的!”
兩個人整理一下衣服,挑開帳簾,大模大樣地走出去了。
外面的衛兵們一看,這還了得,“站住!你們好大的膽子!公然跑出營帳,活得不耐煩了嗎?”蜂擁上前,將他們團團包圍。
吳老三相當淡定,揹著手,氣定神閒地往那一站,“都、都給我閉嘴!吵、吵吵把火地叫、叫什麼!瞧、瞧你們一個個獐、獐頭鼠目的樣子,一、一看就不是好東西!”
“啊!這小子出言不遜!宰了他!”
“慢、慢、慢著!我、我就問一句,你、你們可是高昌國計程車兵?”
“是啊!那又怎樣?”
“那、那就好!快、快帶我們去見你、你們的國王,我、我有極其重要的事要向他稟、稟告!”
“你小子耍什麼花樣?我們國王也是你能見的?”
“不、不讓我見也行,只、只是這事關係到你、你們高昌的生、生死存亡,江、江山社稷!我、我可不是危、危言聳聽,要、要是因此出了事,你、你們擔得起這、這個責任嗎?”
張小七也跟著幫腔,“對呀!要真是因為你們誤了事,害了高昌,你們有八個腦袋都不夠砍的!”
那些高昌計程車兵看他們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