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乎乎的龜茲王宮裡走啊走,四處亂竄地幹活,折騰了半天,腿都快跑斷了,還是一無所獲,我們本想走了,離開那傷心的地方,可是龜茲老兒卻帶兵來抓我們了,我們就好好地教訓了一下他們,把他們打得稀里嘩啦,哭爹喊娘地幹活。
龜茲老兒的心腸是大大地歹毒,他打不過我們,就打起了我包袱的主意,他說要拿十兩銀子買我包袱裡的東西,我一高興就把尿片給了他,可這黑心的地主老財大大地狡猾,他拿了尿片不給錢,還說我的尿片能吸水,可以拿去擦嘴用,這真是大大地鐵公雞,良心地大大地壞了!”
李龍、阿史那欲谷等人聽完,都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起來。
白訶黎布失畢的臉色紅中透紫,紫中帶綠,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須臾,他站起身,朝張小七拱手道:“大漠王,好好的一場盛會,本是咱們西域各方英豪指點江山、共商大事的絕好時機,沒想到卻被幾個智障給攪了,也罷,我國中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,便先行告辭了!”
“哎呦!慚愧呀!我等招待不周,還請龜茲王多多見諒啊!來人!代本王送送龜茲王!”
“不必了,後會有期!”白訶黎布失畢狼狽離去。
宴會就此進入了尾聲,沒過多久,焉耆王龍突騎支和疏勒王李龍也相繼告退。
蘇定方也感覺瞭解得差不多了,便跟著起身辭行,“大漠王,天色不早了,我也該趕回去了,你既已脫唐自立,我也不便多言,好自為之吧!”
“哎,將軍……”張小七不想讓他走,想問問自己還要裝到什麼時候。
可蘇定方朝他使了個眼色,用下巴點了點身邊的祿東贊和阿史那欲谷。
張小七無奈,只得作勢道:“好吧!蘇將軍一路保重!本王只想守著這塊地方,過幾天太平日子,以後還望能和蘇將軍多親多近哪!”
“恩,告辭。”蘇定方含糊其辭地應了一句,轉身離開。
一路出了城門,蘇定方正欲策馬東行,忽聽身後有人叫道:“蘇將軍留步!”
他忙勒住坐騎,回頭看去,只見祿東贊催馬趕了上來。
“大相,你這麼急著找我,有什麼事要說嗎?”
“哈哈!沒什麼事,蘇將軍多慮了,在下散席出來,正巧看見將軍,便想跟將軍隨便聊聊!”
“哦,也好。”
兩人並馬而行。
祿東贊就問道:“適才我見蘇將軍行色匆匆,可是要急著趕回去處理軍務啊?”他說到這兒,壓低了聲音,“恕我斗膽問一句,大唐皇帝陛下是不是很快就要對西域有所行動了?”
蘇定方臉色一沉,扭頭瞥了他幾眼,“呵!我大唐打不打西域與你吐蕃何干?怎麼?難道你們也想到這裡插一腳?”
祿東贊啞然一笑,“不瞞將軍,我家贊普對西域這塊肥肉確實覬覦很久了,當然,假如這裡也是大唐皇帝的獵物,我們可以選擇讓給你們,不再插手,以示我家贊普對大唐皇帝的敬意。不過嘛,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,將軍,上次我家贊普向大唐求娶公主一事,您可向陛下奏明瞭?陛下可曾允諾?”
“那件事我確已向皇上稟報過了,皇上未置可否。”
“未置可否?敢問陛下是何用意呀?”祿東贊疑惑道。
“皇上並未多言,我只是聽聞,最近到長安求親的國家很多,天竺、大食、霍爾王等等都派了使節前來,你們吐蕃只是其中之一而已,究竟要把公主嫁給誰,我想皇上還未做決定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還請蘇將軍替贊普向陛下美言幾句,若這婚事一成,大唐和吐蕃即為一家,我家贊普必會深感皇恩浩蕩,全力為大唐效命,可若婚事不成,便是陛下看不起我們吐蕃,贊普一怒之下,保不齊就會做出些出格的事來,若是他發兵西域,破壞了你們的計劃,恐怕這也不是陛下願意看到的吧?”
“大相你這是在要挾我嗎?”蘇定方冷冷道,“此事根本無需向皇上奏報,我立刻就可以答覆你,請你回去告訴松贊干布,皇上許他和親,是對他的恩賜,要是不許,那也是聖意難違,若是惺惺作態,拿他那點雜兵跟大唐討價還價,他是錯打了算盤!我蘇定方是個武人,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,我就一句話,不服,你們就放馬過來!哼!”
他說完,一甩馬鞭,催開坐騎,揚長而去!
“哎!蘇將軍!”祿東贊叫他不住,萬般無奈,只好撥馬回奔吐蕃去了。
話分兩頭,再表張小七。
此時,酒席宴上的客人就只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