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,張小七瞅準了機會,一把抓住了殺手頭領的手腕,想將其生擒活捉,可叫他意外的是,那隻手臂就好似個泥鰍一般,居然毫無徵兆地從他的手中縮了回去!
他一把抓空,就是一愣,心說:“怎麼回事?這是?難道是縮骨功?”
就在他遲疑的當口,殺手頭領趁機跳出圈外,吹了個長長的口哨,帶著手下三躥兩縱,逃之夭夭。
張小七正欲隨後追趕,身後,祿東讚的聲音響起來,“平涼侯!別追了!殿下受傷了!”
“啊?”他只得收住腳步,返回來檢視李治的傷勢,“殿下,臣來遲了一步,讓殿下受驚了!您傷在哪裡了?快讓臣看看!”
李治面如死灰,明顯被嚇得不輕,見張小七問自己,勉強笑了笑,“平涼侯不必緊張,小王就只是被賊人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而已,不礙事的!”
“殿下無事便好!謝天謝地!”張小七鬆了一口氣,從懷裡拿出一些金瘡藥來,敷在李治的傷口上,幫他包紮起來。
張小七就問:“晉王殿下,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現在天色已晚,您不在府中待著,怎麼跟祿東贊在一起?那些殺手又是什麼人?”
李治嘆了口氣,神色恢復了一些,解釋道:“啊,是這樣的,方才小王正在府中秉燭夜讀,不想尊使突然深夜造訪,小王甚為疑惑,便把他請進府中,向他詢問緣由。
尊使說,太子和四哥為了招攬他起了爭鬥,他驚恐之下從驛館逃出來,無處藏身,請求我的庇護。小王思之再三,覺得還是把尊使送到三哥處更為妥當一些,於是便和他商量了一下,尊使也答應了。小王便立刻帶著尊使動身,沒承想我們還未到三哥府上就遭遇了伏擊。至於那些殺手是什麼人,小王卻也不得而知!”
“原來如此!”張小七又皺著眉頭看向了祿東贊,質問道,“祿東贊,你這是在耍什麼花樣?挑唆兩個皇子相爭還不夠,還要拉上晉王殿下不成?”
“平涼侯如此說可就冤枉我了!太子和魏王兩位殿下相爭,鬧到這個地步,我也覺得很遺憾,可這並非是我的過錯,況且我也因此無處棲身,我投奔晉王殿下本是無奈之舉,你因何說我是蓄意而為呢?”
“別裝蒜了!祿東贊,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?晉王府距離你的驛館並不太遠,你黃昏時就逃出來了,可卻到半夜才趕到這裡,這段時間,你幹什麼去了?”
“這有什麼稀奇的?我初來乍到,對京城的路徑不熟,又沒帶嚮導,慌亂間只能在街上亂轉,走了很多冤枉路,不得已我一路找人打聽才趕到這裡!”
“呃,這,你、你別油嘴滑舌的!給我放老實點!”張小七被駁得沒詞了,只好虛張聲勢地胡亂喊了一句。
李治催促道:“事已至此,平涼侯還是不要多問了,快隨我們一起去見三哥吧!”
“好吧!在下遵命!”
書說簡短,眾人進了吳王府,跟李恪相見,李治就把來意和路上遇襲之事向他一說。
李恪驚詫道:“九弟,既然尊使投奔於你,你自可帶他去面見父皇,這可是大功一件哪!為何又把他送到我這裡來了?”
“三哥,你也知道,我平素並不關心朝事,對這份功勞也不感興趣,三哥征戰沙場,為國效忠,一直以來都是我心中崇拜的英雄,我情願把功勞送給三哥,助三哥成事!”
李恪聞言,大為感動,走上前拉住了李治的手,“唉!九弟,為兄怎好搶你的功勞呢?你看看你,為了送人還被刺客截殺,負了傷,無論如何,你的這份情誼為兄記下了!”
“三哥不要跟我客氣了,如果三哥不嫌棄,我願意一直追隨在三哥左右,做三哥的左膀右臂!”
“好兄弟!”李恪眼圈泛紅,心裡倍感溫暖,“唉,眼下咱們還不知道那幫刺客到底是什麼來路,為了安全起見,這幾日你就在我府上住下吧,我來保護你!”
“好!全憑三哥安排!”
當下,李恪著人將李治和祿東贊帶到王府客房中安歇去了。
張小七跟李恪碰頭,就把當天探查得到的情報向他說了一遍。
李恪就問:“大哥,剛剛你跟那些殺手交手時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?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人?”
張小七撓撓頭,回憶了一下,“那個殺手頭領的武藝平平,不過逃跑的本領倒是挺強的,本來我已把他擒住了,可卻被他使用縮骨功逃了去!”
“縮骨功?”李恪皺著眉頭想了想,“對了,當年咱們在宮中捉拿偷丹賊的時候,那個偷丹賊逃跑時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