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,離王宮最近的玉石鋪裡來了一位商人,一進門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來,“掌、掌櫃的在、在嗎?”
掌櫃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“客官,您有什麼吩咐?”
“啊,我、我這裡有點小、小玩意兒要、要出手,想、想找你給鑑、鑑定一下!”說罷,那商人從懷裡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出來,隨手往桌上一摔。
掌櫃的眨了眨小眼睛,湊過來,把那塊玉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,又舉到陽光下端詳了一陣,試探著問道:“這位兄臺作何打算?莫不是想把此玉賣與小店?”
“是、是啊!我、我就是這、這麼想的,實、實不相瞞,我、我最近攤上點事,急、急需要用現銀,只、只要你給的價合適,我、我就出手!”
掌櫃的笑了笑,看看此人的談吐氣質,不像是個很精明的人,“好!兄臺快人快語!如此,請隨在下到裡間說話!”
“好、好吧!”
兩人進了隔壁雅間,面對面坐下,掌櫃的叫夥計上了壺好茶,不動聲色地問道:“敢問尊駕怎麼稱呼?”
“在、在下大唐人士吳、吳知!”
“哦!原來是吳員外,失敬失敬,那這塊玉閣下打算賣多少錢哪?”
“哎呀!”商人撓撓頭,“在、在下對玉石這玩意兒一、一竅不通啊,你、你看著給吧!”
掌櫃的微微一笑,想了想,“恩,說實話,這個東西確實是一塊玉不假,不過品相很差,光澤也不是很好,裡面有很多瑕疵,屬於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種,不值多少錢,只是我看閣下是個爽快人,也有心跟你交個朋友,這樣吧,我出五十兩紋銀收你的玉,你看怎樣?”
“五、五十兩!”商人瞪大了眼睛,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。
“怎麼?你嫌少?”
“不、不!這、這也太多了!”
掌櫃的神色舒緩下來,順勢道:“呵呵,我給的從來都是良心價,寧可自己吃虧,也絕不虧待朋友啊!”
“那、那敢情好啊!我、我那還有一、一百多塊這、這種白玉,就、就都賣給你算了!”
“你還有一百多塊?”掌櫃的不由得一愣。
“是、是啊!只、只不過它們都、都在於闐呢,你、你要想收,我、我就回去叫、叫人給你送過來!”
“哦,這樣子啊!”掌櫃的故作鎮定道,“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運過來吧,我照單全收,誰讓你我是朋友呢!”
商人聞言,有些犯難了,“別、別的都好說,就、就是道太遠了,這、這一路上還要僱、僱人運鏢,車、車銷路費實在是叫人承、承擔不起呀!你、你能不能先預、預付我一半的訂、訂金呢!”
“這個……”
“你、你要是為難,那、那我也不強求,我、我就乾脆在於闐把、把那些玉都處、處理掉就算了!”
“誒,何必著急嘛!”掌櫃的忙滿臉堆笑,“此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,這一半的訂金也有兩千五百兩了,不是個小數目,我做不了主,需得向我們大老闆請示一下,這樣,你先在龜茲住上一宿,明日此時,你再來,我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!”
“也、也罷!那、那便有勞掌櫃的,在、在下等你的好訊息了,告、告辭!”
“您慢走!”
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鋪,揹著手溜溜達達,在街上拐了兩個彎,走進了一家客棧裡,一進房間,他就忙不迭地卸去偽裝,顯擺起來,“大、大人!大、大功告成了!看、看看!還、還是老將出馬,一、一個頂倆呀!”
房間裡,張小七、翟珊、程懷亮、侯五和陶公義都圍攏過來。
張小七誇讚道:“我就說老三辦事靠譜,關鍵時刻一點都不怵,在這方面,我都自愧不如啊!”
吳老三是個順毛驢,本就自鳴得意,再被張小七這麼一誇,登時找不著北了,“大、大人過獎了,雖、雖說我跟大人比、比起來,還、還略微遜色了那麼一、一點點,可、可我也是個有、有頭腦的人,如、如果大人願意,我、我願做大人的再、再世張良!”
程懷亮就問:“瞧你說的那麼熱鬧,這事到底辦得怎麼樣?我們還不知道呢,你趕緊跟我們說說吧!”
吳老三當即就把事情的經過給大夥講了一遍。
眾人聽完,都放下心來,程懷亮點了點頭,“恩,咱們計劃的第一步算是順利完成了,從目前咱們瞭解到的情況來看,這家玉石店的後臺便是龜茲王白訶黎布失畢,以他的貪婪,這麼大的便宜他是絕不會錯過的,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