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伐疊,與他並無干係!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,人群中一片譁然,“她就是白英?龜茲公主?真的假的?”
龍慄婆準冷笑道:“白英,你憑什麼作證?你是龜茲人,你跟龍突騎支是老相好,你們沆瀣一氣,都是一夥的,我們憑什麼相信你?”
“對呀!我們憑什麼相信你?”
“你們信也好,不信也罷,無論如何,我都要把當年的事跟你們說一下,你們焉耆老國王被害的時候,龍突騎支並不在場,那時我和他正在龜茲舉辦慶典,得知噩耗之後,他當即撇下了我,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,即位當上了國王。
後來,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徑,悲憤之下,也離開了龜茲,去焉耆王宮找他,可他卻不想收留我了,他說他揹負著血海深仇,不可能再與仇人的女兒成親。
我痛哭一場跑出王宮,在半路上,我無意中認出了幾個裝扮成焉耆侍衛的龜茲殺手,他們害怕我戳穿他們的身份,便搶先出手把我控制起來了。
因為我是公主,他們倒也不敢把我怎麼樣,只是勸我不要妨礙他們的行動,我便假意迎合他們,從他們嘴裡得知了我父王的計劃。
我父王在毒殺了焉耆老國王后,並沒有佔多大便宜,新佔領的土地也被龍突騎支率軍奪了回去,他非常惱火,於是改變了策略,派出殺手混進焉耆王宮,打算給龍突騎支灌下一種慢性毒藥。
服下這種毒藥的人,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藥,就會面板慢慢潰爛而死,我父王就是想用這種方式控制住龍突騎支,進而控制焉耆。你們說,若是龍突騎支真的與我父王勾結,我父王會設計害他嗎?”
“哼!別編故事了!”龍慄婆準不屑道,“事情要像你所說,那龍突騎支早該被毒死了,我怎麼就沒看出他有一處面板潰爛的地方呢?”
白英閉上了眼睛,兩行淚水從她眼角滑落下來,她從腰間解下一個水袋,開啟了,用水沖掉了自己臉上厚厚的脂粉,一大片叫人觸目驚心的毒瘡露了出來!
一時間,現場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白英並沒有在意別人驚愕的眼神,自顧自地說著,“那天晚上,我跟著那些殺手潛入了龍突騎支的寢宮,那時候,我還不會武功,無法阻止他們,無奈之下,我只得央求他們讓我親自動手給龍突騎支喂毒。
他們礙於我公主的身份,不敢得罪我,就答應了。
我端著毒藥鑽進了床幔裡,龍突騎支已被迷暈,殺手們都在外面監視著我,我本想將那毒藥倒掉,可又害怕一旦他們發現了我倒掉的藥漬,又會有新的行動,到時我就再也沒機會營救了,於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藥喝了下去,騙過了他們。
之後數月,毒藥藥性發作,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,從那時起,人們都叫我羅剎鬼婆了。龍突騎支是清白的,這塊毒瘡也算是一個證據吧,你們現在還不相信我嗎?”
“唉,真不容易啊!”不少百姓聽完,都為之動容,悄悄落下了眼淚。
龍慄婆準有點心慌了,扯著嗓門喊起來,“弟兄們!別聽這老太婆信口雌黃,她還在騙你們呢!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龍突騎支!”
可這號召何其蒼白無力,就像一陣小風一樣瞬間消散,帶不起一絲波瀾。
白訶黎布失畢高叫道:“妹妹!你受苦了!都是龍突騎支把你害成這樣的!你還幫他作甚?快跟哥哥我回去吧!”
“哥哥,我再最後一次叫你哥哥,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貪婪,我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?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,如果你還顧念兄妹之情,就帶兵離開,不要再侵犯焉耆,不然的話,你就從我的屍身上踏過去吧!”
“妹妹!”白訶黎布失畢也眼圈泛紅了,“好吧!妹妹保重!為兄這就撤退!”他轉過身,帶著龜茲的兵馬離開了。
龍慄婆準見勢不妙,跳下馬就想開溜,被幾個百姓衝上去,按倒在地,捆了個駟馬倒攢蹄。
百姓們叫起來,“陛下!我們把龍慄婆準這個奸賊抓住了!請陛下治罪!”
龍突騎支沒有回應,他緊走兩步,來到白英身邊,老淚縱橫,“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?為什麼一直讓我被矇在鼓裡?為什麼?”
翟珊上前道:“陛下,婆婆這麼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著你,不離不棄,你為了你的臣民拋棄了她,可她卻在你的臣民拋棄你的時候,救了你!以前,你真不該那樣對她,你欠她的實在太多了!”
“好了!”白英嘆了口氣,“你是焉耆王,我只是一個醜陋的老太婆,我不想要你的憐憫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