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利而不見害,魚見食而不見鉤”,人在金錢利益面前,往往都很脆弱,一旦把持不住,貪心不足蛇吞象,妄想發橫財,那就很容易上當受騙,不知不覺淪為被人利用的工具了。
礦場守備就是如此,他一心貪圖羊脂玉帶來的利益,被程懷亮忽悠得團團轉。
當他聽程懷亮說,他給陛下送的玉料是假的,一時也不好意思責怪,只是納悶道:“可是那塊玉石陛下也看了,他怎會沒看出來呢?”
程懷亮搖搖頭,“我也不清楚啊!興許是陛下看走眼了吧!”
守備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,“既然連陛下自己都沒看準,不如我索性就裝糊塗,他應該也不會太過責難於我吧!”
“誒,此事咱們可不能心存僥倖啊!一旦出事,陛下是不會怨他自己的,他只會把怒氣撒到你的身上,你想想,咱們合作採玉的事才剛剛開始,若是受到了影響,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?你還是儘快把這玉送還陛下吧,亡羊補牢,猶未晚,說不定陛下還會誇你辦事殷勤仔細呢!”
守備聞聽程懷亮說到此事會破壞他們合作採玉,登時被觸動了,“好!我現在就去!”
“恩,大人,在下就此也該向大人告辭了!”
“程賢弟,你為何這麼著急走啊?你且再等兩天,待我回來,也好為你送行啊!”
“不必了,大人,我也是要急著趕回大唐,為羊脂玉料聯絡買主,來日方長,咱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,不必在意一時。”
“哎呦,我真是怠慢貴客了!”
“大人言重了!”
事情辦妥,程懷亮客套幾句,辭別了守備,回來跟張小七眾人匯合。
五個人即刻起行,匆匆離開礦場,到外面,又換了身行頭,一路尾隨著送玉的守備來到于闐王宮。他們看著守備進了王宮,便在王宮門口附近找了一處隱蔽所在,暗中監視。
果然,還沒到半個時辰,一騎快馬從王宮裡跑出來,“駕!駕!緊急軍情!都閃開!阻擋者死!”馬鞍橋上,一個傳信兵揹著個大包袱,策馬揚鞭,帶起一溜兒煙塵,疾馳而去。
“沒錯了,一定就是他了!”眾人也急忙各自上馬,遠遠地跟在傳信兵後面。
卻說傳信兵飛馬出了于闐城,鑽進大山之中,又跑了一陣,周圍人煙漸漸稀少,山路也愈發狹窄了,忽然他就望見不遠處一個壯漢背對著他堵在山路中間,哈著腰,撅著屁股,不知道在幹什麼。
他急忙大叫起來,“讓開!快讓開!別擋道!”
可那個壯漢愣頭愣腦的,似乎也沒太聽清,慢慢騰騰地轉回身,“誒?你說什麼?”
“讓開!”
“什麼?你再說一遍!”
“他孃的,傻帽!自己找死別怪我!”說時遲,那時快,眨眼間傳信兵縱馬趕到了,他本想撞開壯漢衝過去,忽地就感到一股強橫的氣浪迎面衝來,勢不可擋,“呼!啊!咣!撲通!”一下子,他連人帶馬被掀翻在地。
傳信兵摔了個四仰八叉,身上的包袱也飛了,“誒我去!哎呦!摔死我了!”他呲牙咧嘴,晃晃悠悠地爬起來,衝著壯漢破口大罵,“狗孃養的!膽敢衝撞官差,不想活了嗎?”
壯漢也不客氣,回罵道:“你自己摔倒的,怪誰呀?瞧你那急扯白臉的樣子,著急投胎是嗎?”
“你還敢頂嘴?”
“怎麼?你想怎樣?要不咱倆練練?”壯漢晃著膀子走過來了。
“你!”傳信兵嚥了口唾沫,知道打不過,“好,我有要事在身,沒工夫跟你磨嘰!”他低下頭四處踅摸,“我包袱掉哪兒了?”
“你眼睛瞎了?那不就在你旁邊嗎?”壯漢嘲笑道。
“哼!”傳信兵彎腰把包袱撿起來,撣了撣塵土,重新系在身上,翻身上馬,用馬鞭一指壯漢,作勢道:“今天我就饒你一條狗命,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!”他一甩馬鞭,飛奔而去。
他剛走,程懷亮四人就從路邊的一塊巨石後繞出來了,“小七兄,演得真不錯呀!”
張小七忙不迭問道:“怎麼樣?你們換回玉石了嗎?”
“呵呵,小事一樁,你看看!”程懷亮把玉石料拿出來,端到張小七眼前。
張小七看了看,“恩,還真的是咱們給守備的那塊料,你們拿什麼東西換的?”
吳老三笑嘻嘻地湊過來,“大、大人,說、說起這個,我、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,我、我選的東西那絕對是百、百裡挑一、高貴典雅、雍、雍容華麗,若、若是那個吐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