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假意為難道:“這個嘛,為師身份特殊,出入多有不便,只怕會連累殿下。”
“師父放心,徒兒早已安排妥當,在東宮內給您選了一處僻靜的院落,徒兒會派專人守護,封鎖訊息,保準無人能打擾師父的清靜。”
張道玄點點頭,“好吧,既然殿下如此盛情,為師卻之不恭,便依殿下吧!”
李承乾大喜,當即帶著張道玄和呼勒離開棲鳳樓,趁著夜色,悄悄返回東宮。
安頓停當,李承乾急不可耐地問道:“師父,徒兒的厄運已迫在眉睫,師父您看該如何化解啊?”
張道玄胸有成竹,呵呵一笑:“殿下毋須焦躁,儘管逍遙快活去吧,一切為師都會替你擺平的!”
“可是。”
“誒,以後殿下只需放心玩耍,遇到難處告知為師便可,為師自會幫你解決,至於如何行事,為師自有安排,殿下就不必多問了。”
李承乾還有些疑慮,可轉念一想,也無所謂了,反正師父已經承諾幫自己了,管他怎麼做呢,少操一份心,還能和稱心過幾天快活日子,何樂而不為啊!
想著,他施禮道:“是,那便有勞師父了,天色已晚,師父儘快歇息吧,承乾告退!”
“下去吧!”
見李承乾離去,呼勒隨後跟出去到院子四周查探一圈,興沖沖返回來對張道玄道:“還不錯,此地果然是一處隱秘所在,軍師,您真高,隻言片語便將這傻太子玩弄於股掌之間,看來,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!”
“不,這只是第一步,咱們得慢慢來,把大唐這偌大的水池攪渾,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。下一步,我們必須幫太子站穩腳跟,而後再見機行事。”
“軍師您打算怎麼辦?”
張道玄眯縫著眼睛,獰笑了一聲,“你還記得惡陽嶺上,被我們活捉下蠱的那個小丫頭嗎?聽說她要嫁給李恪了,我們可以從她身上下手!”
呼勒驚道:“軍師莫不是要施展蠱術了?”
“沒錯,那小丫頭雖然被救,可沒有我的解藥,她體內必然還有蠱毒殘留,只要我做法稍加引導,便可以操縱她替我們做事!你近幾日加強戒備,不要讓閒雜人等進入院中,再給我多準備些毒蟲黃酒,我要做法勾魂!”
“是,屬下遵命!”呼勒領命而去。
這邊按下不表,再說大理寺的監牢中,牢頭和幾個獄卒正在扯皮打趣,忽然大門一開,張小七被五花大綁押解進來。
“哎呦呵,又來一位不開眼的!”幾人晃晃蕩蕩地圍攏上來,抱著肩膀上下打量面前的壯漢。
見對方沒什麼表示,牢頭歪歪嘴,“他孃的,一看就是個愣貨!喂,新來的,咱們這的老規矩,聽好了,貪贓枉法的,孝敬我們每人五百兩,供你好吃好喝;殺人越貨的,每人一百兩,免一頓杖刑,還包斷頭餐;姦淫女子的,直接拴馬桶上。你算哪種?自己對號,該怎麼做自覺點,別讓我們廢話!”
張小七的氣就不打一處來,“一幫宵小少他孃的聒噪,爺最近沒心情,你們最好都安分點,要是惹惱了爺,賞你們每人一頓拳頭!”
“哎呀!”牢頭把眼珠子瞪得溜圓,“到了這地兒,還這麼囂張,真是賤皮骨,找捱揍啊!哥兒幾個,還等什麼,給這小子鬆鬆骨頭!讓他知道馬王爺幾隻眼!”
獄卒們不由分說,操起碗口粗的大棍子,摟頭蓋臉就開揍了。
這殺威棍是例行公事,對付愣頭愣腦,不懂事的,這是一貫的招數,可他們哪知道這一回可是碰上硬茬了。
張小七雖然大傷初愈,剛剛醒過來,身體虛弱,但對付這幾個小蝦米,還不在話下,就見他微微一扭身將繩子崩斷,回過頭來,把鐵拳掄開了,“去你孃的吧!”噼裡啪啦,一時間,連人帶棍打得到處亂飛。
片刻後,塵埃落定,再看桌椅板凳散落一地,到處都是折斷碎裂的棍子把兒,幾人鼻青臉腫地爬起來,“快!快叫人,有犯人毆打官差!”
張小七撣了撣袖子,“一群雜碎!老子連皇上都罵了,打了你們又如何?識相的快點找間牢房,帶我進去,再敢多嘴,惹得老子不爽,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當炮踩!”
牢頭聽得一愣一愣的,心說:“什麼情況?”揉揉臉上的傷口,找來案卷一看,“誒我去!還有這號人物!咱也見過橫的,沒見過你這樣的,一個小兵敢當眾頂撞聖上,你是破天荒了,蠍子粑粑獨一份啊,原來找死還可以這樣,算你狠,沒說的,爺!天字一號死牢專候大駕,裡邊請!”
張小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