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意淫!我腦補!你管得著嗎?”
另一兄弟湊過來問道:“那現在怎麼辦?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?”
“不行!今天無論如何不能白來!走!我帶你們潛到屋裡看去!”小鐵頭說著,偷偷摸摸來到門旁,緩緩地把房門推開一個縫隙,轉回身朝兩個人一招手。那兩人跟上來就想進屋。
說來也巧,正好張小七晚上巡夜從這兒路過,遠遠地看到大當家房門口有三個影影綽綽的黑影,急忙大喝一聲:“什麼人!”撥出腰刀飛也似地衝進了院子。
小鐵頭三人一見張小七來了,心說不好,撒丫子竄到牆根底下,翻過院牆,轉眼間逃的沒有了蹤跡。
張小七一心惦記著大當家的安危,也沒去追,轉而大步流星直接衝進了房間,想看看大當家有沒有受到傷害。
翟珊這時正在房裡洗澡,聽得外面有動靜,驚慌失措,趕緊從木桶裡走出來,去架子上拿衣服。
衣服還沒拿到,張小七就冒冒失失地闖進來了。這下撞個正著,翟珊整個身子一絲不掛,光溜溜地被張小七看了個精光!
這一看,張小七頓時傻眼了,他哪想到這麼一個豪氣干雲的俠義之士竟然是個女的!實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又使勁揉了揉,仔細看去。最後大張著嘴巴,傻傻地愣在了那裡。
翟珊羞臊得兩腮通紅,飛快地拿下衣服遮擋住自己的身體,對著張小七嗔怒道:“張小七!你還在看什麼!還不趕緊走!”
張小七這才明白過來,慌里慌張地跑出房間,用手一摸,滿頭大汗淋漓,鼻血也出來了。他怕人誤會,也不敢再在院子裡耽擱,一路倉惶直接逃回了自己的住所。
第二天一早,張小七剛吃過早飯,翟珊就派人來找。張小七心中忐忑,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侍衛前去。
翟珊已經換上一身女裝,越發顯得身姿綽約,清俊可人了。兩個人見面,彼此都有些尷尬。
翟珊的俏臉微微有點發紅,她從身上摘下一個繡袋放在桌上,把臉轉過去避開張小七的眼神,冷冷地說道:“這是給你的盤纏,你今天就下山吧!我不想再見到你!”
“大當家!我昨晚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“你不要再解釋了!”翟珊急得一拍桌子,柳葉眉倒豎,杏子眼圓翻,兩腮緋紅,“你先離開!讓我安靜地好好想想,你放心,你的父母家人,我會替你照顧好他們的!”
“那好,我這就走,但是這盤纏我不要!”張小七也沒什麼好說的,一抱拳,就要告辭離開。
“不行,盤纏你必須得拿,這是我們天蕩山的規矩!”翟珊招呼侍衛把繡袋硬生生地塞到了張小七懷裡。
張小七沒有辦法,只得從命。回去編了個理由跟父母家人辭別,整理好行李,帶上腰刀和弓箭,獨自上路了。
出了天蕩山,張小七一路踏馬而行,琢磨著下一步的去處,該如何回到軍中報仇,可是腦子不靈光,絞盡腦汁,怎麼也想不出辦法來。
正犯愁間,忽而他覺得懷裡的繡袋沉甸甸的,就隨手把它拿出來,開啟一看,足足二百多兩紋銀,大塊的放在裡面,散碎的放在外面。旁邊還有金瘡藥,止痛貼,繃帶,各種解毒藥,簡直應有盡有。
“這天蕩山的規矩也真夠貼心的!”張小七感嘆著,很快他就在一瓶解藥下面找到了一張字條,娟秀的字跡,上寫:“你就在山腳下買間房舍住下吧,千萬不要離開天蕩山,外面危險異常,不要莽撞行事!切記!翟珊。”
一股暖流湧進張小七的心頭,他眼睛一熱,眼眶溼潤了。
張小七嘆了口氣,收好繡袋,正要繼續前行,倏地他隱約聽到前面路面上傳來了雜亂無章的馬蹄聲,覺得蹊蹺,便手搭涼棚向前眺望,但見遠處的官道上出現了滾滾的煙塵。
張小七是當兵的,一看便知是有軍隊前來,“難道是進山圍剿的官軍?”他想著,急忙牽馬鑽進一側的樹林,找了個隱蔽的地方,藏了起來。
須臾之後,馬蹄聲和腳步聲逐漸逼近了,張小七在樹叢裡探頭向道路上張望。
一看,來得果然是官軍。帶隊的是一個十六七歲,英俊的少年,這少年麵皮白淨,眉清目秀,鼻直口方,身上金盔金甲皂羅袍,腰佩長劍,胯下一匹棗紅馬,在馬鞍橋上昂然而坐,英氣逼人。他旁邊還有一箇中年將軍陪同,兩馬並立而行。他們身後的中軍大旗上繡著一個柴字。
張小七記起魏火長曾經講過,他早年在右驍衛大將軍柴紹手下當過兵,“誒?難不成這個中年將軍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