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解蠱毒沒有幾樣名貴的藥材當引子,根本沒戲呀!”
那人有點為難,一個勁地嘬牙花,將張小七從上到下翻了個遍,一個鏰子兒沒找著,“嘖嘖嘖,唉,真點背,又撿了個賠錢貨!老子費半天勁救你,還他孃的搭錢給你治傷,屁都沒落著,等你醒了的,一萬兩必須的!”
那人賭著氣將張小七藏好,封上廟門,下山趕到最近的一處鎮甸,想找家藥鋪抓藥。
這時,天已經矇矇亮,他正穿街過巷,忽然迎面趕來一輛馬車,車老闆拿著馬鞭正急扯白臉地吆喝著,後面滿滿登登拉了一車大包小留。
他隨意掃了一眼,“哎呦呵,財神來了!”樂呵呵地迎上去,一把將車老闆揪了下來,“楚大人,您這急急忙忙的,是要去哪呀?”
楚恆正在逃命,冷不丁被人抓住,識破了身份,嚇得差點尿了褲子,偷眼觀看來人,認識,“你,你不是那日酒席上搶了我書信的那個跛腳老道嗎?”
自打李恪被削爵,岑文字下獄,楚恆整日提心吊膽,生怕自己受到牽連,身家性命不保,這日子過得格外煎熬。
昨夜,聽聞手下衙役稟報,張小七闖宮行刺被皇上制服,太子正帶兵到處捉拿李恪逆黨,他登時嚇破了膽,心叫不好,“這他孃的要倒黴,這官當不下去了,三十六計走為上,開溜吧,晚一晚腦袋就保不住了。”他草草地收拾了金銀細軟,拉了一馬車,喬裝改扮,連夜逃出京城。
一路倉惶,他架著馬車剛跑進鎮甸,正好被跛腳老道逮到,登時驚恐萬狀,“你,你要幹什麼?”
“楚大人,何必這麼緊張嘛!你放著好好的京官不做,打扮成這樣,是要幹什麼去呀?”
楚恆厚著臉皮解釋道:“啊,你別誤會,本官微服到此,是在暗中調查一件極其複雜的案件,這案件涉及重大機密,自然是,哎,哎,你幹什麼!”
他還沒說完,就見跛腳老道早已繞到車後,在行李中翻騰起來,“哎呦呦,都是好東西,楚大人家底蠻殷實的嘛!”說著,他從裡面扯出一件包裹,開啟,拿出幾件金銀器在手中把玩,“哎呀!這可是好寶貝呀!這在西域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,皇家之物,楚大人,你這官真不白當啊!”
楚恆急得熱汗直流,跳著腳虛張聲勢道:“老道,你別亂動!那些都是一樁命案的證物,你要是膽敢肆意妄為,朝廷怪罪下來,叫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“嘿嘿嘿嘿!楚大人,你真調皮,我就喜歡你這個性!”跛腳老道朝楚恆一豎大拇指,“這麼多財寶,我還真是有點吃不了,那就聽你的話,兜著走吧!”他把包裹繫上,往懷中一揣,又從其他包袱裡找出幾千兩銀票也揣好,“行了,貧道一會兒還要去辦件事,楚大人,要不你先跑兩步,等貧道辦完事,再去追你!”
楚恆鼻子差點氣歪,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,趁著老道要走,跳上馬車,甩起韁繩,一溜煙地跑遠了。
“你看看,心眼兒這麼小,還是欠練哪!”跛腳老道搖著頭,看著他的背影嘆息道。
隨後,老道翻牆進了一家藥鋪,找到庫房,包了幾包上好的藥材,扔下銀票,一切辦妥,他躍到空中,四處眺望一圈,哈下腰,一陣風追了下去。
楚恆這邊還沒跑出鎮甸,就又被老道從馬車上揪了下來,急叫道:“你還想怎麼樣?”
“楚大人,別誤會,適才貧道想起一件事來,你的好朋友中毒昏迷,你是不是應該看望一下,也出份力呀?”
“本官的好朋友?你說的是誰?”
“張小七呀!楚大人不會不認識了吧!”
楚恆嚇得一縮脖,“仙長!這樣,我這裡還有很多錢財,你儘管拿去,就當是給小七兄弟的一份心意,我就不親自去了吧!”
“別呀!兄弟有難,你不出面,太不仗義了吧,還是跟我走吧!”老道把楚恆拎起來,往腋下一夾,飛身而走。
“哎!不行!慢著!我頭暈!”可是幹叫是沒有用的,很快,他就被帶到了破廟中。
老道將張小七搬出來,拿出幾份藥材遞給他,“楚大人,貧道一會兒要運功替他療傷,勞煩你把這藥熬一下吧。”
楚恆接過藥材,低頭看看氣息微弱,面色青紫的張小七,嘆了口氣,心說:“算了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既來之,則安之,大不了就是一死唄,幹吧!”
他撿了一些柴禾,就地支鍋搭灶,熬了一鍋湯藥,按照老道的囑咐,每兩個時辰給張小七喂一次。
一晃整整一天過去,楚恆剛剛餵過藥,正要休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