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張小七的這個懷遠縣令,真是多災多難哪!剛剛才剿滅了張道玄的突厥殺手,夷男又帶兵攻城來了。
且說眾人趕到城頭,扶著垛口往下張望,但見煙塵瀰漫,獵獵旗幡蔽日,鼓角齊鳴,浩浩聲勢震天。
夷男坐在馬鞍橋上,仰頭瞧見了張小七,撇著嘴,一臉地不屑,手擎馬鞭往城頭一指,“小子,你總算來了,本汗還以為你已經嚇得尿褲子了,窩在城裡不敢出來了呢!”
吳老三聞聽此言,氣就不打一處來了,還沒等張小七還沒開口,就搶先道:“誰、誰誰誰、誰尿褲子了?你、你這話,我、我不愛聽!別、別說爺爺沒、沒尿過,就、就是尿了,也、也比你個望、望風而逃的懦、懦夫強!”
“大膽!哪裡蹦出來的狗東西,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遜?”
吳老三也不含糊,把腰桿一挺,小脖一拔,“哼!夷、夷男,別、別跟我裝了,你、你以前不就是頡、頡利的小跟班嗎?告、告訴你,爺、爺爺我可是手、手刃頡利的大、大英雄!就、就算我掉、掉一個檔次,也、也是跟你一、一個級別的!”
夷男暴跳如雷,差點從馬上摔下去,“哇呀呀!氣煞我也!真是人善有人欺,馬善有人騎呀!短短一年沒來收拾你們,什麼貓三狗四都蹦出來了!好啊!今日便讓你們嚐嚐本汗的厲害!”
“等等!”張小七阻攔道,“夷男,你跑來攻我城池,是誰給你的膽子?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掃滅你的薛延陀嗎?”
夷男臉色鐵青,咬著牙冷笑了兩聲,“張小七,都到了這個份上,你還在做白日夢呢?還在以大唐忠良自居?哈哈,醒醒吧!你們現在都已經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了,你以為你的朝廷還會保護你嗎?”
“什麼?你說什麼?”
張小七沒聽明白,還想再問,可夷男不耐煩了,一聲令下,“攻城!”
“殺呀!衝啊!”敵兵們吶喊著,架著雲梯衝到了城下,對著懷遠城發起了猛攻。
“快!各就各位,放箭!”張小七趕緊吩咐士兵守城。
一場大戰拉開了序幕。
現如今,懷遠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,張小七剛到那會兒堅固多了,城牆也加高了,守城器械也很充足。
敵兵一至,守城軍兵亂箭齊發,滾木礌石,火湯鐵水可勁地招呼,再加上翟珊、李恪和程懷亮等人的幫忙,一下子將敵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。
敵人鋒銳被挫,大片大片的敵兵倒在城下,在烈火中翻滾哭嚎,死傷慘重。
可夷男卻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,怒氣衝衝地在後面督戰,“給我往上衝!第一個攻上城頭的賞千金,膽敢後退者就地射死!”
一個部將勸道:“可汗,咱們計程車兵們傷亡太大了!是不是可以稍微緩緩再攻城!”
“不行!不拿下此城,本汗誓不罷休,就是拿人堆,也得給我堆進城去!”
“是,可汗!”
戰鬥愈發地慘烈了,戰火紛飛,濃煙滾滾,敵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來,前赴後繼,廝殺了整整一天,直到日落時分,才暫時停止了攻勢,留下了一地屍體,退回去安營紮寨了。
城頭上的眾人這才稍稍緩過一口氣來,張小七連連搖頭,“真他孃的怪了,這個夷男怎麼轉性了?如此玩命,這也不像他呀!”
翟珊擔憂道:“相公,咱們現在守城計程車兵只有不到兩千人,敵眾我寡,差距太大了,今天咱們也損失了不少人,我怕照此下去,撐得過今天,未必撐得過明天哪!”
“娘子,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?”
“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營,突襲夷男的中軍大帳,只要殺掉夷男,敵軍就自然瓦解了。”
“恩,可以試試,不過要去也是我帶人去,你最好還是留下來,別去冒險了!”
“不行,你要去,我如何放得下心?無論如何我也得跟著你!”
李恪也道:“大哥,這事非同小可,夷男身邊定然戒備森嚴,絕不會讓咱們輕易得手的,多個人多份力量,我也得跟你們一起!”
“對!殿、殿下說得對!我、我也得去!”
朱老大一扯吳老三,“一邊待著去!人家有功夫的人討論問題,你跟著湊什麼熱鬧?”
“看、看看!又、又小瞧人了不是?告、告訴你,我、我也是有功夫的人!別、別的我也不想多、多說,我、我就問問你,頡、頡利是誰殺的?”
“哎呀,嘖嘖,就做了一件光彩事,這是要吹一輩子呀!”
“好了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