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當下,張小七分配任務,眾人都按計劃分頭行動去了。
卻說張小七挎著彎刀,帶著十個多士兵,趾高氣揚地上街了。縣城也不大,半天的工夫,他們就把城中的大街小巷,犄角旮旯,摸了個差不離兒,日近晌午,他們來到城東一處茶水攤,坐下來休憩片刻,吃點乾糧。
街對過是一溜兒商鋪,幌子高挑,客棧酒肆,裁縫藥店,錢莊當鋪,應有盡有,街上人來人往,十分熱鬧。
張小七喝著茶水,四處看著,“恩,這裡還挺不錯的嘛!”
“那是,這兒叫做高家集,是咱們縣最繁華的地方了!”朱老大介紹道,“大人你看,這些鋪子統統都是高家的產業!”
“怎麼?全是高遠齋一人的?”
“對呀!這整條街都是,要不怎麼叫高家集呢?”
“那也有點太誇張了,難道就沒有其他人願意在這裡做生意嗎?”
朱老大嘆了口氣,“早些年,這裡確實有很多商戶,可是高遠齋此人的手段大人是領教過的,他可不是一般的商人,這傢伙黑白兩道通吃,誰敢跟他作對,那就是死路一條啊,原來的那些商戶都被他害慘了,死的死,逃的逃,他就把人家的產業據為己有,這才有了現在的規模。”
張小七大怒,把茶碗往桌上一摔,“他孃的!爺爺最看不慣這等奸商!兄弟們,隨我好好查查這些鋪子,看看這高家做得都是什麼缺德生意!”
“大人切莫衝動啊!屬下說的這些都是市井傳言,咱們沒有確鑿的證據,貿然闖人家的店鋪,只怕名不正,言不順,給人留下口實,反為不美呀!”
“怕什麼!這奸商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!本官就是要給他來一個突然襲擊,有棗兒沒棗兒,先掄他一杆子再說!”
“大人,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?咱們的人可都在城上呢,要不我調些人手回來保護大人吧!”
“人多了太招搖,人家加了小心,咱們還查什麼?”
朱老大還要再勸,吳老三不樂意了,“朱、朱頭,你、你也太膽、膽小如鼠了吧,還、還不如讓、讓我當頭兒,我、我聽大、大人的!”
“哎呀!我就知道你小子藏著賊心眼呢,暴露了吧,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!”
“都別廢話了!本官主意已定,現在就動手!”張小七一馬當先向把頭的一家客棧走去,其他人緊隨其後。
眾人闖進客棧,軍兵們迅速衝進場子當中,拔出腰刀,控制局面,張小七往門口一站,一聲斷喝,“在場的人都聽好了,本官是新上任的縣令,到此處緝捕逃犯,都別動!”
在店裡吃飯打尖的客人一看這架勢,都嚇得不輕,一個個滿臉疑懼,老老實實呆在原地,大氣也不敢出。
客棧掌櫃的帶著幾個夥計慌忙一溜兒小跑來張小七近前,深施一禮,滿臉堆笑道:“大人,本店一向奉公守法,但凡在此住店的人都是安善良民,那些來歷不明的人我們是從來不會讓他們進店的,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?”
“放肆!本官捉拿盜匪,還要你來指手畫腳?統統退下,膽敢阻撓辦案者,一律按窩藏罪論處!”
“大人,您可知咱們這可是高遠齋高員外的產業,做得都是正經生意,還望大人明察呀!”掌櫃的話中帶刺,頗有點威脅的意思,假意笑著從袖筒裡掏出一錠銀子遞向張小七。
“還想賄賂本官?哼,告訴你,本官查得就是高遠齋那老匹夫!這店裡肯定有貓膩,給我搜!”
幾個士兵分散開,樓上樓下,各處衣櫃箱子一通翻找,須臾,一個士兵回報:“大人,後院柴房地板下有動靜,請大人過去看看!”
“哦?快帶本官前去!”
那掌櫃的頓時緊張起來,解釋道:“大人,那裡就是關了幾頭牲畜而已,留著給客人們嚐鮮用的,您還是不用去了吧!”
“滾開!”張小七一把甩開他,帶著手下軍兵直奔後院。
掌櫃的阻攔不住,沒辦法,慌忙捅了下身邊的夥計,給他使了個眼色,那小子心領神會,跑出去報信去了。
張小七帶人來到後院柴房,報信計程車兵一指角落裡的一堆柴火垛,“大人!就是那兒!”
張小七走近了側耳傾聽,果然,那下面隱約傳來了女子斷斷續續的哭聲。
“快開啟那裡!”
“是!”幾個士兵上前移走柴火垛,撬開地板,將被困在裡面的三名女子和兩個孩子救了出來。
三個女子全部都是蓬頭垢面,衣不蔽體,身上傷痕累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