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!我估計,要不了多久,你的手下士兵和百姓就會陸續回來了,所以我得儘快離開。”
張小七點頭稱是,“那你下一步打算如何行動?我也想幫幫忙啊!”
“唉,線人的情報也不是很確切,眼下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先在這城中打探幾日,若沒有收穫,就得去周邊其他地方找,小七兄,若你得到了訊息,想跟我聯絡,可去靈州州府的朋來客棧找我,那裡有我們的線人,平時,我們分頭尋找的幾撥哨探也都是在那裡見面。”
“好吧,既然如此,我就不留你了,他日找到了殿下,咱們再好好聚聚吧!”
“好,小七兄保重,在下告辭!”程懷亮一抱拳,轉身離開。
張小七將他送出了大門,看著他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,忽而身上輕鬆了許多,心頭又燃起了希望,渾身上下都有勁了,就好像被長期關在地牢中的囚犯突然被釋放,重見天日了一般,脫離了困境,一切都豁然開朗了。
在家靠父母,出外靠朋友,有人幫襯著,可比自己孤軍奮戰強得多呀。
張小七心情舒暢,回到內衙,一琢磨:“折騰一整天了,也確實疲累了,還是先上床睡上一覺,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!”
他和衣而臥,正要睡下,門一開,侯五探頭探腦地進來了,一眼看到張小七,失聲叫道:“哎呀!小七兄弟!你還活著呢!”
張小七冷不防被這一嗓子嚇得噌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了,揉揉眼睛仔細一看,原來是侯五,捂著心口緩了兩口氣,“誒我去!三當家,這深更半夜,你大驚小怪的,嚇死人不償命啊!”
侯五神情激動,“小七兄弟,我明明看到城破了,敵軍都入城了,你居然安然無恙!你是怎麼把他們趕走的?”
張小七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,擺出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,“啊,沒什麼大不了,我不是早就說過我跟夷男是老相識嗎?跟他見面以後,我就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,對他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,一番話說得他幡然悔悟,連連向我賠禮道歉,這不,他不僅沒殺我,臨走前還送了我一桌酒席。對了,這城中現在已經太平無事了,你可以通知百姓了,讓他們都回來吧!”
侯五聽得一愣一愣地,崇敬之情溢於言表,“我真沒看錯人哪,你不僅處變不驚,以一人之力,彈指間退了敵人的千軍萬馬,更叫人敬佩的是,你經歷了這麼大的事,居然還能心如止水,安之若素,小七兄弟,你可真是奇人哪!”
“哎呦,三當家過獎了,我也就是經歷的危險太多,時間一久,也就習以為常了,我是這裡的縣令,身為一縣父母,拯救黎民百姓免遭荼毒,這都是我份內之事嘛,算不得什麼,你千萬不要再誇我了!”
侯五也樂了,“那好,你且在這裡安歇,我這就返回千金堡,把這件喜事告知百姓!”
“三當家,那就麻煩你了!”
“自家兄弟就別客氣了,我跑跑腿都是應該的。”
張小七徹底放心了,送走了侯五,回來倒頭便睡,這覺睡得那叫一個舒坦,多少日子沒有這麼解乏了,一夜連身都沒翻,一睜眼就已是日上三竿了。
他抻了個懶腰,推門出來,一路溜溜達達來到前衙,手下士兵都回來了,正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談論著什麼,他們一見大人到了,登時安靜下來,一個個站直了身子,行起了注目禮,好似膜拜天神一般,目光中都充滿了虔誠。
張小七頗有點領導的風範,微笑著朝他們點頭致意,坐了下來。
朱老大湊上前,眼圈泛紅,“大人哪!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,哎呀,我們都以為你這回肯定玩完歇菜了,害我們哭了大半夜,連紙錢都準備好了,就等著給你收屍了!嗚嗚嗚嗚……”
“是是是、是呀!大人,你、你、你也太、太偉大了!”吳老三也潸然淚下。
“看你們一個個的樣子,跟哭喪似的?我還沒死呢!對了,百姓們都回來了嗎?”
“大人,只回來了一小部分,大多數人膽子小,都想再觀望一下,我估計,如果沒什麼事,再有個三五天,就都會陸續回來了!”
“恩,好,你們這些天要多派些兵丁在沿途保護百姓,確保他們的安全。”
“是,大人!還有一個天大的好訊息,城東高家昨天被薛延陀人給滅了!”
“是嗎?”張小七驚叫起來。
“誒?怎麼,大人你還不知道嗎?”
“啊?哦,對!我當然知道啊!”張小七反應過來,連忙平復住興奮的心情,裝模作樣地搖搖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