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亂,可想到他方才持針的樣子,又無法開口留人。她好怕他萬一又衝動上前……
朱棣朗笑了聲。“不多留一段時日嗎?”
“就此告辭,草民本是浪跡天涯的無根之民。”
“可惜了,朕原要封你個御醫堂四品官做做……”朱棣低頭看了眼朱煙紅潤的臉龐,又笑了聲,“若你不執意要走,永憶公主和定遠侯的喜宴上,你可是位尊客。”
朱棣此話一出,朱煙瞠目結舌,但霜曉天仍是沒有表情。
“父皇,您在開什麼玩笑呀?君無戲言的!”朱煙驚訝地說道。
朱棣倒是不生氣朱煙的有話直說。這個寶貝女兒好不容易救回一條小命,雖然外有蠻夷須安撫,可他想讓她嫁得離宮廷近一些,想了幾天,決定許給史尚書的對頭定遠侯,也順便打壓朝廷裡尚書派的勢力。
“傻丫頭,父皇可是認真的,那定遠侯襲了父親的官,人品年紀又相當,男大當婚、女大當嫁,先前你老病著,就讓你在離宮靜養,現在身子好了,這人倫婚姻大事不能一直拖著,怕你會埋怨父皇阻了你的幸福呀!”朱棣慈祥地說道。
朱煙驚嚇得說不出話來,雖在皇家不能自作主張,但嫁一個素昧平生、不知是圓是扁的人,會有什麼幸福可言?
母妃當年也是自己選擇要嫁給父皇,無怨無悔,她才不要這種瞎眼婚事,更別說和別的男人同寢共寐,為他懷胎生子。
她的幸福,只有一個人能成就,那就是霜曉天!
朱煙一思及此,便又拉著父皇的袖子。眼前無門、身後無路,現下只有緩兵一計了。
“父皇,小煙還有些不適,別讓霜大夫走;至於嫁人的事,小煙還小,還想多待在父皇和母妃身邊一陣子。”
“傻丫頭,父皇沒讓你嫁去邊疆,定遠侯的侯府也在京城,隨時可以見面呀……霜大夫,公主說她身子不適,依你看看,她的身子能嫁人嗎?”朱棣話說到一半,便轉向霜曉天問道。
聽朱棣一問,朱煙也直視著霜曉天。若他敢答應她去嫁別人,她絕不饒他!
霜曉天亦看著朱煙,在她還沒能阻止之前,鄭重地點了下頭,冷冷說道:“公主身子已沒有大礙,我有留下養身的方劑,按時服用即可。”
“有你的保證,讓朕放心不少,來人呀!”
守在殿外的是英忍不住嘆息,而後款步進來請安。“是英在。”
“是嬤嬤,賜霜大夫金牌令箭,還有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