簫鄭看似體貼地遞給她一瓶礦泉水。“謝謝。”簫彤確實有些口渴,擰開抿了幾口,緩了口乾舌燥的難受勁兒,迫不及待地問道,“那是什麼藥?”
“孟璟瀾不敢告訴你嗎?”簫鄭似乎沒有開車的意思,手上擺弄著車鑰匙,身體向後一傾,慵懶地靠上椅背,面上的表情是得逞般的快意。
腦子漸漸混沌,視線也開始模糊,簫彤一把抓住簫鄭的手,一臉的不敢置信:“你在水裡下藥?”拍了拍腦門試圖保持清醒。
“不用拍了,我下的分量足夠弄倒一頭大象。”聲音依舊清朗卻掩不住滿腔的陰氣。簫彤側身去掰車門,簫鄭晃了晃手裡的鑰匙:“拔了車鑰匙,車子自動上鎖。”簫彤眼前一黑,再沒了只覺。
“無彤,孟璟瀾應該快到了。”有人輕輕拍打她的臉頰,動作溫柔彷彿帶著些呵護,卻堅持不懈,似乎一定要將她弄醒。
簫彤悠悠睜開眼,周圍黑洞洞的一片,映著對面大樓頂上廣告牌投射過來的燈光,勉強能辨認出這裡是大樓的樓頂。
“你綁我來做什麼?”四肢回了些力氣,她情不自禁地動了動身體,發現雙手反剪在身後,雙腳也被綁在一起,驚恐地往向簫鄭。
簫鄭本是蹲在她身側,見她醒過來,戒備地看著自己,反而笑得舒暢,站起身走到圍欄邊,雙手撐著天台的外沿,自上往下的眺望:“我等著孟璟瀾來…英雄救美。”帶著些惡意的調侃。
“不是想知道這是什麼藥嗎?”簫鄭手一揚,藥瓶掉落在她的腳邊,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周遭詭異的沉靜,“這是一種抑制腦細胞死亡的藥。”簫彤震驚,孟璟瀾頭上的傷竟然這樣嚴重。
將將落了話音,鐵門被一腳踹開,帶出巨大的動靜。簫彤猛地回頭,孟璟瀾一身黑衣幾乎融進黑夜裡,面上的汗水折出些許光亮。
“寶寶…”他聲音抖得厲害,快步向前,才走了幾步,就被簫鄭一聲喝住:“別再往前!”伸手將簫彤從地上拉起來。
簫鄭的腿本就站不穩,加上簫彤的重量,兩人險些摔倒,他反手撐著身後的圍欄才算是穩住兩人。
一手勾著簫彤的脖子,一手扶著她的腰,幾乎將她整個人完全掌固在自己手裡。手腕動了動,光芒一閃而過,他手上的彈簧刀鋒利無比。
簫彤本是掙扎得厲害,扭動著頭,下巴擦過刀口,顎下瞬間劃出一道傷痕,血沿著刀背滑落在地上。
孟璟瀾對血腥氣異常敏感,立刻嗅到撲面而來的腥氣,黑夜裡看得並不真切,急忙問道:“寶寶,他傷了你?”
簫鄭也是一陣驚慌,迅速將刀鋒移開一段距離。簫彤捂著傷口,壓住顫抖的聲音:“沒事,沒事…”指間爬滿了腥膩的血紅。
“簫鄭,放了寶寶。”孟璟瀾還是不放心,已是沉不住氣,語氣不善。“放了她?”簫鄭冷冷地笑,“好,用你的命換。”每個字都充斥著恨意,讓他懷裡的簫彤忍不住打了個冷戰。
“簫鄭你瘋了。”簫彤又忍不住掙扎,簫鄭將刀一轉,刀鋒向下,刀背頂著她的傷口,像是警告,疼得簫彤收了聲。
“孟璟瀾,槍在你左手邊的的地上,裡面只有一顆子彈。”簫鄭自顧自地笑起來,“你槍法這麼好,一顆足夠了。”
孟璟瀾彎腰,仔細辨找,終於在一片漆黑中尋到了那把槍,帶著幾分嗤意:“我槍法這麼好,你不擔心我會對著你開槍?”
“有無彤擋在前面,你不會拿她的命開玩笑。”簫鄭絲毫不慌,像是胸有成竹“況且現在你的視力衰退得這麼厲害,幾乎跟瞎子沒有區別,又怎麼敢拿她冒險?”
簫彤真想真想罵一句無恥,心裡又害怕得顫抖,孟璟瀾或許真的會飲彈…“簫鄭,你不能傷害孟璟瀾!”
簫鄭不理會簫彤的呵斥,對孟璟瀾繼續道:“動手吧,不然,我就改變主意了。”孟璟瀾果真舉起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,簫彤看得心驚,歇斯底里地喊叫:“孟璟瀾,把槍放下了!不要開槍…不要開槍…”最後幾乎是哀求。
“簫鄭,你不能傷害孟璟瀾,你們是兄弟,他是你哥哥,你怎麼可以傷害他?!”簫彤伸手拉住簫鄭的袖口,帶著質問。話語一出,另外兩人皆是一震。
“我媽從來沒有他這個兒子!”簫鄭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,像刀子般帶著濃重的殺氣。“鄭歡不是我的母親。”孟璟瀾的話,有明顯的逃避。兩人同時開口,頗有兄弟的默契,說得話幾乎也是同一個意思。
“你們不能兄弟相殘,鄭阿姨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。”簫彤還想要開導,哪知簫鄭越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