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妻,不可戲。”司徒橙魃說。
“一次兩次沒關係。”邵欽儒回。
“妙!”狄筠幫腔。
“煩死了!”丁雅珞咆哮。
“你們究竟如何相識?”邵欽儒窮問不捨。
“有一回她皮包被搶,我幫了她。”司徒橙魃憶及最初一幕。
“後來才知道我們原來是親戚。”丁雅珞補充。
“親戚?”狄筠不甘被遺忘她的存在。
“我哥哥娶了她妹妹。”
“我妹妹嫁給了他哥哥。”
“所以你要叫她妹妹為大嫂,她要叫你哥哥為妹夫,你要叫她嫂子的姐姐,她要叫你……”狄筠試圖解析彼此關係,雙手比來比去,最後,手花了、眼花了、腦子也花了,連舌頭都打結。
邵欽儒也同樣亂了。
“所以我才說有得討論。”丁雅珞咕噥。
司徒橙魃笑意不褪。
“所以你就把原本該是你大嫂卻逃婚的雅珞撿回來自己佔為已有?”邵欽儒咄咄逼人。
關於司徒赤魑和丁秡妮的故事,他由司徒橙魃口中得知一些;只是,老天爺安排的巧合卻令人不敢恭維。
“你拿什麼立場責備魃?”丁雅珞看不慣,袒護起司徒橙魃來。
“你是罪魁禍首!”狄筠也不甘示弱。
丁雅珞瞪她
狄筠回瞪。
司徒橙魃臉沉了。
邵欽儒怒火中燒。
場面僵了,四人彷彿腳底都生了根——
唉,一團糟!
邵欽儒向公司請了兩個禮拜的長假。
為什麼?
當然是為了跟司徒橙魃賭氣。
衝冠一怒為紅顏,即使紅顏屬意非他,但如此結果,他面子掛不往。
“表哥,我就看不出那丫頭有什麼好,你何必為了她跟司徒哥鬧翻?”狄筠滿是不平。
“你不懂啦!”邵欽儒放一塊牛排入口,用力咀嚼著。
“我是不懂。”狄筠嘀咕。“難道你跟司徒哥十幾二十年的交情,就要為一個女人打散?”
邵欽儒一怔!
他倒沒想過這個,但這往後,共事難免尷尬。唉!
“表哥,你別傻行不行?天涯何處無芳草,友情比愛情重要!”
若非丁雅珞那女人不簡單,她一定會想辦法整垮她;但交手過一次,她輸了,現在也沒把握能掙回面子……不過,那女人還不是有司徒哥撐腰,否則她豈能如此囂張?可惡!
“表哥——”
邵欽儒霍地甩下刀叉:
“你是陪我度假還是說教?”
“表……”狄筠委屈地扁扁嘴。
表哥從未這麼兇過她,如今為了那個臭丫頭……她發誓與那丁雅珞勢不兩立!
“我要回家一趟,你走不走?”
“回加拿大?”
“嗯。”
“好呀,阿姨跟姨丈一定很開心。”狄筠拍拍手。“只是,你回去幹嘛?”
“談談繼承的事。”
“你、你——表哥,你——”狄筠舌頭忽然打起結了。
“我是獨子,所以這是遲早的事。我爸也不年輕了,該讓他休息、享福了。”
“騙人!表哥,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排斥繼承家業?還有,你走了,司徒哥怎麼辦?”
“事業總是自家的好,沒道理放任家業自生自滅,卻跑去幫外人。”
“你說司徒哥是外人?”狄筠雙眼瞪大如銅鈴。“為了一個女人,你竟然將情同手足的司徒哥說成外人,還反目成仇?”
丁雅珞,你害人不淺!
“天下無不散筵席,我跟魃是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了。”邵欽儒平靜地說。
“不——我不許!”狄筠大喊。
她不允許這種事發生!表哥和司徒哥分開了,那她日後拿何名義見他?
“小筠,他有丁雅珞了,看不上你的。”
他焉會不懂她的心思。
狄筠捂住耳朵拒聽,搖頭若波浪鼓。
“乖,去訂兩張後天的機票。”他拍拍她的頭。
“一走了之,不再回來了?”狄筠淚眼迷濛。
“不一定,看情況再說。”
“可是我好喜歡這城市。”
“城市不會跑、不會變,隨時都可來,但人可不一樣。”邵欽儒意有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