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雙臂,攔住了去路。
“余文溪!你好大的膽子!”黃岬崎怒不可遏,將面前這位溫和地書生猛然一推,竟然沒有推動!
黃岬崎又驚又怒,顫抖著手指指向余文溪的臉:
“你是武者?!”
余文溪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,而是依舊溫和地勸道:
“世子,王爺現在正在關鍵時刻,還請世子稍安勿躁,不要打擾王爺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黃岬崎喝止了余文溪的話,“余文溪你老實告訴我,我爹突然不允許我出門到底是為什麼?而他把自己關進這藏又是為什麼?還有門外……”
黃岬崎將顫抖的手指從余文溪的臉上挪開,指向了王府大門:“……門外那些人你看到沒有?你還在這裡優哉遊哉地吟風弄月,你倒是給我一個解釋!”
余文溪的臉上依舊風輕雲淡無悲無喜,看起來幾乎有些五月國師的神韻。面對憤怒地直喘粗氣的黃岬崎,他心平氣和地說道:
“我只能說,這一切都在王爺的意料當中。世子可以不信我,但您難道不相信王爺的安排麼?”
黃岬崎一愣,狐疑地看著余文溪,狹長的鳳眸眯成了一條縫:
“余文溪,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,你出謀劃策到底是在為誰做事,而你是怎麼回答的,你還記得嗎?”
余文溪點了點頭:“我說,是為了勾陳。”
“那如果我現在再問你一次呢?!”黃岬崎陰惻惻地說道。
余文溪面色不變,依舊溫文爾雅地回答:“自然還是為了勾陳。”
“哈,哈哈,哈哈哈哈……”
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,黃岬崎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,笑得腰都直不起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余文溪,這麼說來,心懷整個勾陳國的你,是國君派來的人?!”
余文溪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某種情緒,卻不是黃岬崎預料的驚慌失措,而是一種混合和驚訝與無奈的笑容。他就那樣看著黃岬崎,嘆了一口氣,說道:
“世子誤會了。文溪絕對是忠於王爺的,文溪所做的一切,也是為了王爺的大計。”
“哼……”黃岬崎冷哼一聲,“識相的就給本世子滾到一邊去,不要妨礙我見王爺!”
“吱嘎——”
兩人正在僵持間,藏那厚重的大門緩緩向內開啟了,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在這無星無月的黑夜中,恍若一盞明燈。
“見過王爺。”余文溪轉身恭敬地行禮。
黃岬崎卻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,嘴巴長得好大,狹長的鳳眸中滿滿的全是驚訝:
“王……王爺?”
明黃色的身影一動,衣服上那金絲銀線繡成的騰蛇栩栩如生,似乎下一刻便會衝將出來。原本花白的鬚髮如今漆黑如墨,原本滿臉的皺紋如今英氣逼人,乍一看,就像是黃岬崎的哥哥一般。
只有那挺得直直的脊樑,和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,還能給黃岬崎一絲熟悉的感覺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黃岬崎看著這位熟悉又陌生的人,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嗬嗬,崎兒找本王,是有什麼事麼?”
夜王爺看起來心情不錯,黃岬崎今天這麼吵鬧,若是換了從前,他早就怒火沖天巴不得家法伺候了。
然而黃岬崎的感覺卻更差了,如果可以,他寧願他那位不苟言笑的父親繼續朝他發怒、罵他不爭氣,也不願意看到他這副重返壯年,意氣風發的模樣,不想聽到這似是而非的聲音,這些都讓他趕到莫名的不安。
“爹……”黃岬崎強忍著彆扭的感覺,哆嗦著嘴唇吐出幾個字,“這是……怎麼回事……難道……”
他雙眼一亮,突然提高了聲調:“難道這就是千年樹妖之淚的功效?”
夜王爺臉上露出一絲得意,又被巧妙地掩蓋過去,撫摸著自己那剛剛變黑卻沒來得及修剪的鬍子,說道:“正是如此啊!嗬嗬嗬嗬……”
黃岬崎按捺住心中的不安,笑著對這個年輕的“爹”施禮道:
“崎兒恭喜爹爹得償所願,松柏長青!”
夜王爺似笑非笑地瞥了黃岬崎一眼,說道:“今日的事情,崎兒就不用擔心了,好好待在房裡,暫時不要出來。”
黃岬崎心中一震,到底發生了什麼,或者是即將發生什麼?為什麼要把他像個外人一樣推開?
“那崎兒何時才能……”
黃岬崎話說一半,看到夜王爺那鷹隼一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