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來說:“我擰你一把你擰了人家滿把花,真不是省油的燈,歇歇吧。”
黑臉張似乎還不解氣,又踢了我一腳方才回去坐下。
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黑臉張盛氣凌人的說。
“我不知道?那房子是我師父的,我剛住過去沒多久。”我揉著火辣辣的大腿說。
“你師父?肖衍四是你師父?那你也會算命啦?給你自己算算能判幾年吧。”
“我又沒犯法,為什麼會判我刑?那些東西是有人想栽贓陷害,你們警察去查查是誰幹的就清楚了。”
“我靠你媽的,你以為你誰呀,你讓我查我就去查呀!你承認不承認都沒用,那東西是在你床底下找到的,就是你的,態度老實點對量刑有好處,否則有你好受的。”
“周天一,看個黃色錄影不是多大的罪,男子漢敢作敢當,還是老實承認了吧,老張脾氣可不好,別惹他,小心再擰你。”小雅用鋼筆敲著桌子說。
沒有的事我怎麼認?我想起路上錢通海說過的話,只要承認那錄影帶是我的,不是三年就是兩年,一生清白就完了,可是面對虎狼一樣的黑臉張和一身妖氣的小雅,我能堅持得了多久呢?
我蜷縮在地上,如一隻受驚的兔子,腿上的疼痛一陣陣襲來,心裡的恐懼縈繞不去,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。
小雅說:“算了,時間不早了,我得去收拾頭髮了,張哥,先讓他好好想想,下午再審吧,不行的話送拘留所。”
“下午你自己審吧,我約了朋友去看球賽。”黑臉張臨走又踹了我一腳。小雅走到我跟前,輕浮地摸了摸我的下巴,笑說:“錄影帶裡的花招都學會了吧,好好待著,下午再來耍你。”
這女人面板真好,水嫩水嫩的,要是*了擺在床上肯定比阿嬌更有誘惑力。我盯著她的胸部不放,直看得她臉上露出高潮般的紅潤。她用資料夾照著我的腦袋拍了一下說:“還不老實,等回來再收拾你。”說著嬌笑著走了。
我虛脫了一樣癱坐在地上,閉上眼,有熱乎乎的液體從眼角溢位來。
此時,我像一個被拋棄在太空裡的衛星零部件,無人知道我的去處,也無人關心我的去處,我的命運就是自生自滅。我第一次體會到了與世隔絕的可怕,認真想一下,人在這個世上窮也不怕,病也不怕,苦也不怕,最可怕的是孤獨,當聲音從你耳畔抹去,陽光從你眼前消失,曾經熟悉的一切都遠逝,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?比如牆角的那隻蜘蛛,也許只為了打發了孤寂的時光才不停的結網,結網只為了證明自己生命的存在,卻改變不了獨守陰暗角落的現實,因為它網不到任何蚊蟲飛蛾,網到的只是自己的掙扎。
我連自己的掙扎都網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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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 男兒有淚
屨校滅趾,無咎。這是《易經…火雷噬嗑卦》初九爻的爻辭。意思是說戴上腳鐐不能行走,就不致繼續犯錯,也就不會讓兇險擴大。孔子這樣解釋:不蒙受恥辱就不懂仁愛,不有所畏懼就不會遵從道義,不受到威懾就不知懲戒,給予小的懲罰而知道大的戒備。聖人的話字字珠璣,但那是聖人面對災難的開闊心態,我是一個涉世未深的普通人,腳上戴了鐐銬,讓我去忍耐痛苦甚至再去舞蹈,我哪有那麼大的擔當。我感覺自己無法心如止水的領受這“屨校滅趾”的無咎之樂。
不知道阿嬌怎麼樣了,早晨我收拾房間,她去街上買床單了,我進派出所她還不知道,回到家看不到我會不會著急呢?
男人如果總是讓深愛自己的女人著急,那是非常不道德的。
孤獨讓時間一秒變成一年,也讓我決定咬緊牙關不能認罪,否則三年監牢我一定熬不到生還。不知過了多久,門外終於響起了篤篤的高跟鞋聲。叫小雅的那個女警嘩嘩啦啦開啟鐵皮門踱了進來。
她沒帶警帽,大約為了展示剛做好的頭髮,她從我身邊走到桌子後面,一股剛洗過澡的清新香氣充滿空間,這些都與我無關,我飢腸轆轆的在等一個結果,我沒犯罪,該如何處置我。
“周天一,想好了嗎?”小雅撥弄著秀髮,怎麼看都像是搔首弄姿。
“想好了……我一直在想那袋錄影帶是從哪來的。”
“喲,想了一上午就想出這句話啊,你不怕把你送你看守所去嗎?那裡可沒好人,像你這樣的生瓜蛋,進去不剝層皮才怪呢。”
“大姐,你饒了我吧,我真不知道。”我打溫情牌:“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