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事。”
不空著肚子談公事,呵,他還真是善待自己。梵依眉心一皺,輕嘆了一口氣。算了,他是老闆,她只是個小秘書,沒有說話的權利。
梵依很努力的吃著自己餐盤上的食物,只是跟一個才剛接掌公司的上司吃飯,對他的個性還搞不清楚的情況下,緊揪的心令她毫無食慾。
就在這時候,她發現眼前的餐盤突然出現了一根叉子,順著叉子,她抬起了頭,剛好迎上了一張痞痞的笑臉。
“我覺得你這塊肉,好像比我的好吃。”話才剛說完,被他看上的那塊肉已經人了他的口。接著,他又說:“嗯,果然比我的好吃,廚師偏心,對你比較好。”
梵依放下刀叉,無力的問:“要換嗎?”
反正今天被他這麼一攪和,滿肚子悶氣的她一點食慾也沒有,如果他不介意上面沾有她口水的話,她倒不介意他拿去享用。
“好啊。”他毫無羞恥心的將已經吃了大半的餐盤和她對換,接著大快朵頤起來。
看著面前他已經吃了一半的牛排,梵依笑了笑,並沒有動手,反而吃起剛剛沒吃完的蔬菜沙拉。
“怕胖?”他不喜歡有些女人為了身材而暴殄天物的壞習慣。
看了他一眼,她表情冷漠的搖搖頭。“不怕。”就這個眼神、就這個態度,挑動了維庸記憶深處的某條神經,讓他更加確定在今天之前見過她,而且兩人之間的交集似乎沒有之前想的那麼單純。
“左秘書,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?”他定定地凝視了她數秒,那扇長滿蜘蛛絲的記憶之門被開啟,且迅速地依著他的指令翻查著。
她也皺了下眉。怪了,這聲音、這說話的語調,怎麼有似曾相識的感覺?
大膽思考,小心求證,當她抬起頭,與他四目相接的那一剎那,維庸的大腦也正好搜尋完畢。
他唇角揚起了玩味的邪肆笑容,他想起來了,而且還記得一清二楚!眼前的這個左秘書,正是三年前他在路邊撿到的那個哭得好不傷心的女人,那個曾留給他一夜美好記憶後就失蹤的可惡女子。
原本對那件事的記憶就不輕易碰觸,加上她刻意的遺忘,腦海中對他的殘存記憶近乎於零,加上那天心情不佳的她又喝了不少酒,梵依還是隻覺得自己似乎曾聽過這個聲音,接觸過以這種調調說話的人,其他的,一點兒也想不起來。
不過,她知道,他們在到公司之前,的確見過面。
“你忘了,我今天早上才差點撞上你的車子。”
“不,在那之前。”他搖搖頭。
再看著她,微噘的小嘴、頸部優雅的曲線、白的皙透明的肌膚,他更加確認了她就是三年前那個從他身邊逃掉的女人,也是惟一一個讓他對自己的魅力產生質疑的女人。
她神情微僵,口氣淡淡的說:“總裁,如果你要我跟你到這兒吃飯,只是為了釣女人的話,很抱歉,我要告訴你,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。”她可不想成為同事們茶餘飯後的無聊話題。
“你記不得了?三年前的一個夜晚,你坐在
馬路邊傷心的哭泣著。“他好心提醒。
三年前,奶奶過世的那一年、她失去惟一親人的那年……回想到這兒,心開始隱隱的揪疼著,額頭上開始泛起了一層薄汗。
“怎麼了?”她倏地泛白的臉,讓維庸認為她應該想起了什麼。
別過臉,不想露出自己臉上的脆弱,她喑啞著嗓音苦澀的笑著說:“那一年我周遭發生了一點事情,情緒並不是很穩定,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夜晚。”
“什麼事?”他好奇的追問。
閉了閉眼,將傷痛勉強按捺下,當臉上的表情恢復之前的淡然,梵依這才張開眼睛,回應他疑惑的目光。
她清了清喉嚨,表情嚴肅的說:“總裁,我想這是我的私事,不方便與人分享。”
該死的,她把他當外人!維庸忘了自己本來就是個外人,為了她這句話,暗自生氣著。
“我是老闆,我有權利知道我員工的一切。”他忍著氣,從齒縫間擠出聲音。
“請到人事室查,我想那兒有總裁你想要的資料。”但不包括她的,因為她的一切,楚婧和韋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無須另做紀錄。
他當然會去查個清楚。他抬頭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。
她屏住氣息,不敢妄動,怔愣地看著那張邪魅攝人的臉,驀然發現,這張臉竟然帥的不像話。
剎那間,心窒了一下。
“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