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勢,他不動,她也不敢動。
突地,他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下笑意,緩緩地開口。“我的名字是殷尚恭。”
“我……叫季典雅。”她小聲地回答,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好渺小。
他又盯了她好一會兒,才倏地轉身朝摩托車走去,典雅楞了下便匆匆跟上。
與陌生男子共乘一輛摩托車,對她而言是第一次,偏偏她既怕生又毫無心理準備,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?難怪柔媚與朵蘭笑得如此詭異,故意不告訴她。
她還在猶豫之際,一項安全帽便塞到她手上。
“喏,戴上。”殷尚恭冷酷地說。
盯著那高高的摩托車,她開始後悔聽從柔媚的建議穿裙子來了。她事先根本不知道要坐摩托車遊淡水和三芝,要是春光外洩可怎麼辦?好丟臉的!跨坐太難看,側坐的話又不穩,總不能教她抱著他的腰吧?素昧平生的多羞人啊!
“你是要自己坐上來,還是等人伺候你?”他冷道,語氣中的嘲諷很明白,可惜有人聽不出來。
“嗯,我考慮看看。”她竟也很認真地思考起來。
殷尚恭的眉頭因這大逆不道的回答而緊蹙。
“我可是沒耐性等人的。”他摘下墨鏡,露出一對精光湛目。
典雅瞬時傻在當場,驚愕得說不出話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殷尚恭邪邪一笑,他要的正是這種驚嚇的表情,瞠目結舌外加面無血色。
你總算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!
他居心叵測,眼眸裡蒙著賊笑,讓她害怕得花容失色,反射性的想逃,但不知何時裙襬的一角已在他“掌”控之中,也就是說,如果她不怕裙子破裂而春光外洩的話,就乖乖地哪兒也別想走。
“你想幹麼?”她緊咬著唇,一副欲哭的可憐樣。
“我想幹麼?兩系聯誼,又不是我主辦的。”
“那你……幹麼糾纏我?”
“喂!你要搞清楚,選鑰匙的人可是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先前在餐廳連續三天都……”
“怎麼?去吃飯也有罪啊?”
“但是你一直瞪我……”
“我眼睛就長這樣,不行嗎?”
她被他駁斥得啞口無言,柔媚和朵蘭這兩個左右護法一不在,她便顯得孤立無援。
面對眼前這個既高大又強壯的男子,她只能像只楚楚可憐的小羊,畏怯又可憐兮兮地盯著他,活似準備受死的囚犯。
“選到我你很委屈?”他問得漫不經心,目光卻是危險的。
“沒、沒有。”她哪敢說是。
“既然沒有,幹麼一副要哭的表情?”
“有嗎?”她趕忙擠出迎人的笑容,諂媚地拉高兩邊的嘴角,搭配一點小抖動。
殷尚恭冷冷地盯著她演技超爛卻又滑稽的表情,沉默了幾秒,霸道地命令。
“在這裡等著。”隨即轉身離開。
看他突然離開,她一頭霧水、摸不著頭緒,不知該怎麼辦。她很想乘機溜走,但又老實地不敢違逆他的命令,她有預感如果自己擅自逃開,那個人絕對不會放過她;不過要面對這麼霸道冷酷的人,對她而言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,她到底該逃,還是不逃?
就在她陷入進退兩難之際,殊不知那個始作俑者正躲到四下無人之處捶胸頓足、仰天大笑。
殷尚恭原本只是想嚇嚇她而已,但在看到她那要哭要笑的滑稽表情後,終於抑不住捧腹大笑的衝動。
這次總算小小報了點仇,也撫平了一些怨氣,笑夠了,他立刻又恢復嚴肅冷酷的表情,耀武揚威地回到她面前,不由分說拐她上路。
算地運氣好,大笑過後的他心情很好,接下來就看她表現如何了,時間綽綽有餘,他要慢慢享受復仇的樂趣。
“你不抓著我,小心掉下車。”他對身後的她冷道,這女人像是怕傳染病傳染似的僅用兩根手指抓他的衣服。
“沒關係,如果不騎太快的話,我可以穩住自己的。”
一抹邪邪的笑意掠過他俊逸的嘴角。驀地!摩托車加快速度,像旋風似的馳騁而去,突然遭此驚嚇,典雅老早顧不得淑女的矜持,死命地抱住他的腰。
他們是最後一對出發,卻是第一對到達淡水的,摩托車在會合地點停下,她狼狽得就像是經過一場狂風暴雨的侵襲,緊抓著浮木,彷佛一放手便有性命之虞。
“愛慕我是一件好事,不過大庭廣眾之下抱這麼緊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