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越發的注意了。什麼事都親自動手,覺不假手他人,別人送來的東西看都不看一眼的,自於茶水更是小心又小心了。
春枝就是死在熟人的手的,這一點小杏相當清楚,所以小杏並不相信這府裡的任何人,故而小杏活到了現在,活得很好。
棟鄂氏畫的一手好畫兒,她就正在畫畫。
一張潔白的蟬翼宣上,已經畫了一多半。
畫上畫的是一個人,濃墨似的頭髮,鴨蛋臉,如月般的柳眉,水汪汪的大眼晴,櫻桃般的小嘴,這人是誰?
棟鄂氏畫的是小杏,小杏初到府裡的時候,長得很難看,各個處所都不要她。哪知女大十八變,是越變越好看了。一雙大眼晴會鉤人的魂,九阿哥就是看中了她這雙大眼晴吧,棟鄂氏在這雙眼晴上又點了兩點,點了兩點之後,這雙眼神就更活了,笑的如一彎春水。小杏她是春枝一手調理的,在春枝的教導下,聰明瞭,圓滑了,但是這種聰明沒有用對位置,對春枝是這樣,對棟鄂氏也是這樣。如果這樣,還不如當初笨笨的多好。
棟鄂氏拿起小枝的羊毫,為畫著色,上得很仔細,二隻筆同時握在手裡,一隻用來上色,一隻沾清水暈染出層次來。
小杏喜歡穿素淨的衣服,這是和春枝學的,喜歡用杏紅的胭脂,擦好後,如春天的杏花般透著嬌豔,但又不是俗麗。小杏喜歡梳盤珠髻,喜歡吃杏仁豆腐,她喜歡學春枝用一種很柔的聲音講話,聲調都學得八分象,春枝喜歡的,她就喜歡。
棟鄂氏為畫上的小像的衣服描繪出淡淡的白色花紋。
畫好後,又退二步,仔細端詳端詳。
棟鄂氏笑道“這下有九成九像了!”
在旁侍候的阿代討好道“福晉,畫的真好,就像是活的。”
棟鄂氏舉著筆轉身道 “真的嗎?”
阿代笑道 “怎麼不真,阿代從來不說慌話。”
棟鄂氏拿著筆,踱到畫案前,又看了看。
自言自語道 “我畫的還真好!”
忽然,棟鄂氏像發了瘋一樣,用濃墨在畫好的畫上亂塗一氣。本是花容月貌的美女可憐的變成了大花臉。
阿代嚇在在旁邊跪下了“福晉,小心身體!”
棟鄂氏很大力的一直把那幅圖全圖黑了,見不到白地才頹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她全然沒有了皇子嫡福晉的威嚴和尊貴。
棟鄂氏哭了起來,哭的很傷心。
阿代在旁也跟著落著淚。
哭了一陣後,棟鄂氏把臉一抹,自已收了淚水,哭的多了,是要有魚尾紋的。
阿代連忙把棟鄂氏扶起來,親自打了水,侍候棟鄂氏梳洗。
梳洗完後,棟鄂氏躺到南窗下一個美人靠上,阿代素來是知道的,把秘治的珍珠養顏膏取了來,合了水,細細的塗在棟鄂氏嬌嫩的臉上。
棟鄂氏靠在美人靠上,稍稍的眯了一下。
阿代把窗邊的輕紗放下,屋裡黑暗了不少。
棟鄂氏細若遊絲的話“換個方式把事辦了吧!我不想在等了。明天就辦!”
阿代湊近棟鄂氏的耳邊“還是照上回的方式?”
棟鄂氏稍歪了一下身子道“小杏是個小心的,經過那事後,還怎麼重複著做呢?”
阿代想了一下子,在棟鄂氏的耳邊吱吱喳喳的說了一陣。
棟鄂氏到是聽的眉頭舒展開了。
棟鄂氏陰陰的道 “這到是個好方法,不過我是個信佛的,是最慈悲的。我不要她死,我要她活受。你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