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了,他也手把手的教她練過字了,彈過古琴了。她如果一一算來,真不知道有多少責任要付,幾輩子都算不過來了。
可為什麼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不對呢!皇子的禮教應該比她學的好吧,應該比她明白吧。四阿哥沒有說過,十四阿哥沒有說過,老十不用理他,他說了也白說。八阿哥未說過,九阿哥更是沒說過。很多時候,九阿哥是主動的擁她入懷,而不是她的投懷送抱,細想起來並不是她的主動。要說責任也是他的責任吧!而她只不過沒有及時推開他而已。遵守禮議不過是一句可以移動的遊標而已。
南下並非楊天蘭之所願,也是無奈的順時之舉而已。
楊天蘭喝了兩口燕窩又夾起一筷火腿絲。
她道“戴總管是細心的人,連我喜歡吃什麼都知道了。“
戴鐸道“哪裡,做奴才的只會在這方面留心而已,奴才要做的是好好侍候主子。”
戴鐸支開碧玉當然不會是隻這了說閒話而來,楊天蘭很乾脆的說道“你開門見山的說吧,所謂何事而來?”
戴鐸笑道“大小姐果然是水晶心肝,玻璃人兒。奴才有一堆的套話就不說了,和明白人不用說套話。大小姐在這個圈子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有些事不用說,也看得很清楚。以大小姐滿身的才學,當有大作為。我們主子是個識才重才的人且又和大小姐有一點交情,不知道大小姐能否站到我們主子這邊來?主子對大小姐的心可是如昭昭明月啊!”
來了一個說客。
這個說客是來打前站的吧!楊天蘭到有點無奈,在這次南下之行中,拉攏她,這是四阿哥的目的之一吧。她有點猜到這一層。她接手了皇八子黨的經營顧問一職開始,她就踏進了這個事非圈子,也許,在更早些時候,就在她見到九阿哥的時候,她已經踏進了這個事非的圈子。
她在別人的眼裡是九阿哥的人,是皇八子黨的一員,不是也是。
但她真的沒有政治觀念要站在哪一邊。
政治對她一個老百姓有什麼重要的?
賺錢吃飯才是正理吧!
黨爭亂政是康熙皇帝一直最忌諱的,也是康熙皇帝最為打壓的。
皇帝的年歲是一年大過一年,太子也一樣是等了一年又一年。
皇帝的兒子多了,自然有野心的人也就多了。
看著皇位的人也就多了。
太子是事非不斷,所有皇子都在說太子如何如何。
打小報告的人多了,聽得多了,假的也曾真的了。
人們就眼見的太子不太受喜歡了,居然在漠北侍駕期的途中給半途攆了回來。
人們又眼見著大阿哥,三阿哥,四阿哥,八阿哥是越來越得到皇帝器重了。
繼位者的人選也就起了波瀾。
猜想不斷。
整個朝野都圍著這個未知問題在轉,所有的在朝的,不在朝的,都難免捲進這個深不可測的旋渦中,想抽身都抽不了身。
群臣的參加,以至於民眾的參加,在這個未知問題的討論也就變的更加熱烈。
但這個問題迴避不了。
同樣她楊天蘭也迴避不了。
站哪邊是一個問題,在皇子誰繼位,支援誰,站哪邊是很重要的一個決擇。多少老道的大臣都在決擇,在觀看風向。一但選擇了那麼就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皇帝平時的言談態度,就是風向標了,但這個風向標時時在轉,處處在變,如雲裡看花怎麼能看得清呢。
太子樹大根深,要撼動一棵大樹談何容易。
八阿哥也只是冒出頭來而已,仍然對太子持禮甚恭。
戴鐸這樣直白的問法,是不是有點過了呢?這不是四阿府裡的人一向行事做事的風格。
讓這樣問的人是四阿哥嗎?不像。
平日裡到是看不出四阿哥有如此用心。只看他是修佛之人,談必先說佛理,言必尊佛號。冷是冷了點,不好相處也是有一點,但看不出來他有如此志向。
楊天蘭反問“戴總管此話何意?怎麼樣才叫站到你們主子這邊來?”
戴鐸道“您知道我們主子一向喜歡佛事,無心政事。常說,心不能一日無佛,又常對人說,平生想為山中隱士,每天只是種花修竹而已。但是為皇上分憂是做臣子份內的事,也是做兒子的孝心,主子每天都只是忙於辦差,無心於家事,一日得閒的時間都沒有。我不說您也知道,持家堅難,一年我們主子的俸祿加上一年的碳敬,冰敬,莊子上的租,也不到一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