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整個人渾身都是傷痕,奄奄一息,幾乎就要死了。
沒人知道她的身世,即使是人販子也不知道,因為她是被撿回來的。
人販子把芸娘撿回來絕對不是因為好心,而是因為發現芸孃的姿色不一般,人販子似乎想要把她養好了,拿出去賣個好價錢。
後來沒多久,元善嘉便遇到了雅倫大家,當時因為芸孃的傷勢一直沒好,又沒有地方去,便被雅倫大家帶上,準備讓她照顧元善嘉。
自此以後,芸娘就一直跟在元善嘉身邊,但是從未談及過她的身世。
“嘉兒,你知道嗎?我是你的娘啊!”這話像是在元善嘉的腦海中扔了無數個響雷,直接把元善嘉炸得暈乎乎的。
芸娘聲音激動,說完這話,又忍不住哭起來,似乎是高興,又似乎是悲傷。
她緊緊抱著元善嘉,彷彿要將這麼多年來的眼淚一併流完。
元天的腦海中也炸開了響雷,耳朵發出嗡鳴聲。
他剛剛知道自家女兒的娘另有其人,現在又扔下來一個重磅訊息,自家女兒的娘找到了,竟然是芸娘。
元善嘉和元天雙雙看著芸娘,雙眼裡都是不敢置信,兩人的表情幾乎是一模一樣,沒有多大的差別。
芸娘發現兩父女的狀態,本來流著眼淚,卻又忍不住笑起來。
那含著淚水的笑容,像是沾著露水的鮮花,美麗得讓人睜不開眼。
芸娘將自己身世一一道來。
原來,芸娘竟然是當初李古琴陪嫁丫鬟雲兒。
在李古琴與元天結婚後,李古琴便讓雲兒,也就是芸娘代替自己和元天行房。
芸娘本就是李古琴的陪嫁丫鬟,家人都掌握在李古琴的手中,自然只能一心跟著李古琴,不敢違抗。
與此同時,也不能露出絲毫破綻,不然等待她的不止是她自己的滅亡,還有家人的滅亡。
每次事後,芸娘都會在白嬤嬤的監督下喝下避孕藥,可是沒想到在兩年後,不知道是對避孕藥產生了抗體還是別的原因,芸娘竟然懷孕了。
她有些不知所措,準備悄悄打掉,但是卻被白嬤嬤發現了。
白嬤嬤發現之後,自然是稟報給李古琴。
李古琴當時正在為元老夫人旁敲側擊地問,怎麼還不懷第二胎而煩惱,一聽芸娘懷孕了,便心生一計,借腹生子。
她立馬買通大夫,對外宣佈自己懷孕了。
芸娘真的不想生下孩子,因為她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份終究是有問題,若是東窗事發,不說她,她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,這孩子也不會有好下場。
可是當孩子越來越大,在她的肚子中揮動著手腳,與她打招呼,她心中的母愛便不由自主地氾濫。
她當時一面十分高興,自己也有了生命的延續,一面又十分的傷悲,孩子的降世便意味著她將離開,她永遠也無法見到她的孩子。同時又對孩子的未來十分擔憂。
她對自家主子十分地瞭解,絕對不會留下那麼大一個破綻,肯定會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在陰暗的密室中,當孩子生下來後,她便被餵了毒藥,一口薄棺便將她隨便地埋在了城外某個樹林中,沒有墓碑沒有墳塋。
也許是蒼天有情,一場大雨後,她竟然醒了過來。
埋葬她的人並不是十分地盡心,棺材沒有用釘子釘上,埋棺材的坑也只挖了淺淺的一層,棺材上的土壤還沒有半個手臂深。
因此,當雨水將表層的土壤沖刷,她從棺材中爬了出來,最後被周圍的農家救了。
她本想著悄悄地在雲都腳下生活,也許還有機會看看她那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。
她身上只有那一撮胎毛,根本無法分辨孩子的性別。
那一撮胎毛是白嬤嬤放進來的,用一塊她常用的手帕包著,淺黃色的,十分地細。
但是人心難測,救她的那戶人家在她剛出了月子後,竟然將她迷暈,賣給了過路的行商。
索性她從前學過一些粗淺的拳腳,因此沒有讓那行商得逞。
可是卻也惹怒了他。那行商後來也不準備收她做妾,每日一邊罵她是殘花敗柳,一邊用鞭子狠狠地打她的身體。
只要行商沒有行不軌之事,即使是遭受鞭打,芸娘也甘之如飴。
她不想要再讓別人掌控她的命運,她想要反抗,即使這反抗是那麼的無力。
後來有一天,她終於知道為何那行商不打她的臉。原來他準備將她送給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