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東西扔向了馬車方向,一枚更是向著林子聰的方向而來。
“躲開!”林子聰心中一跳,頓覺危險萬分,下意識地閃開,向著元善嘉的方向而去。
可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這黑色的正是震天雷,一接觸到東西便轟地爆炸了。將所有人都驚嚇到了,兵將座下的馬匹更是驚得嘶嘶直叫,不停地亂蹦,怎麼驅使也不停下。
林子聰雖然躲了一下,但是畢竟還是血肉之軀,震天雷落在他的旁邊,硬生生地炸出一個大坑。他更是被爆炸衝起的氣流震得內傷吐血,若不是他身上穿著從家裡面帶來的金絲細甲,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。
元善嘉所在的馬車接觸到震天雷便嘭地炸了,只見木屑紛飛。雖然有著車壁的阻擋,但是整個車子卻是被炸得整個都散成碎木。
更別說裡面的人了,沒有人的保護,直接變成了一塊血肉模糊的不明物體。
不只是元善嘉所在的馬車爆炸了,附近的稅銀車也是紛紛爆炸了,碎銀如同冰雹一樣在空中紛紛落下嘩嘩地崩開。
林喜在旁邊也受到了波及,只來得及躲開,根本來不及救援車內的人。
他這時看到林子聰受傷了,更是快步到了林子聰的邊上,從懷中拿出藥瓶,倒出一枚黑色藥丸,迅速為林子聰吃下。
林子聰吃下藥丸後,嘔了一大口黑色的淤血,精神便好了一些。“小姐怎麼樣了?”
林喜神色不明,有些遲疑,“小姐可能……”
林子聰一聽,連忙掙扎站起來,林喜擋不住,只好扶著他到了馬車旁邊。
可是到了馬車旁邊,卻只看到一具的生死不明的人影躺在碎木渣子裡面。
她的手被炸斷,一節埋在土裡,一節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;臉上的肉被馬車形成的碎木渣打在肉裡,森森的白骨都露了出來;眼睛裡更是插著一根長長的木籤;嘴巴大張著,似是在呼救。
“看看還活著沒有。”林子聰的聲音有些嘶啞,猛地又咳了起來,手上透出一絲血跡。
林喜有些不忍,以他的內力,自然是可以感覺到這裡躺著的人已經是一具屍體,沒有了呼吸了。
但是他還是放開林子聰的手,走到碎木渣子旁,小心探了一下她的鼻息,“已經沒氣了。”
林子聰聽了,神色一陣變幻,似是遺憾,似是憤怒,又似是愧疚,反正不像平常一樣鎮定了。
徐俊昌帶著一部分在清理迸濺的稅銀,都沒有時間看這邊的事情,
他一邊吩咐人警戒四周,一邊讓人整理馬車,忙得暈頭轉向。
守在一旁警戒一人眼中閃過一道異樣,看著元善嘉血肉模糊的屍體,似是鬆了一口氣。這些都被一直暗中觀察的林喜逮了個正著。
整理完稅銀,將丟失的稅銀仔細地核算了一下,徐俊昌才平復了心情。
幸而沒有丟失太多,只是迸濺出去以後有些碎銀太過細碎,沒有找到。但是大抵上都是沒有問題的。他想。
“徐大人,這次損失如何?有沒有傷亡?”林子聰的聲音虛弱。
“林先生,所幸這次丟失的稅銀數額不大。但是站在被炸的車旁計程車兵卻是死了一個,傷了三個。”徐俊昌皺眉,“林先生身體如何?是否有大礙?”
這帶著的人也不知是什麼人,希望身份不大才好。
“咳咳咳!沒有大礙,只是舊傷又犯了。徐大人記得讓人給傷者上藥,讓他們注意養傷。至於死者,就先就地掩埋,做好標記,記好位置。帶等到回了雲都,再讓人前來斂屍。畢竟我們這一路都是儘量繞著城池再走,若是帶著,這六月的天氣,實在是不易儲存。撫卹的事,就按照軍中的安排便是。”林子聰咳了咳,面色又是白了白,囑咐道,“至於我帶的人。林喜,將她火化了,骨灰帶上,帶回給她的家人。”
徐俊昌和林喜兩人均是點頭。
從遇襲之後,路上不斷地又遭到了幾次襲擊,稅銀更是有一次被搶走了一車,幸好林喜功夫了得,帶人追上去,繳了所有匪寇,將稅銀又截回來了。
可是卻說林子聰,自從遇襲之後,便是每日面色蒼白,病怏怏的,一日只在晚上宿營或者遇襲的時候下車,其餘時候都是在車上待著養傷。
徐俊昌有意將他留下,讓他慢慢跟來,但是又礙於上面的命令,不能實行。
也因為如此,一直到了雲都,林子聰的傷勢都還沒有大好。一進了雲都,更是吐血陷入昏迷之中,和旁人連一句交代都來不及。
林喜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