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那麼久做什麼?”
華元靖不耐地朝他手的名單一探,乍見上頭寫著徐子頤三個字。
“徐子頤?”他不由得脫口而出。
“欸,你跟她熟嗎?”
“不熟。”他想也不想地回答。
只是,那個從未傳過緋聞或者負面新聞的女人,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不太符合她的形象啊。
“我跟她可熟了,她是我店裡的常客。”鄭威邦又繼續翻著名單,突地又停下手上的動作。“就這樣吧,別說我對你不好,把你玩得太難看,既然你跟她不熟,我就介紹你坐她的枱,這樣你就放心一點了,是吧?”
話落,便推著他住徐子頤那一桌前進。
“喂,等等!”華元靖低聲喊著。
他跟她是不熟,但是她肯定瞧過他的照片,現在走到她面前,豈不是要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?
“放心,她很靜的,頂多要你陪她喝酒而已,連聊天都免了。”話落,鄭威邦輕敲著圓形屏風。“可以打擾一下嗎?”
但見圓形屏風底下的輪子微動,露出些許內景。
華元靖斜眼睨去,裡頭是圓弧狀的沙發,大概可以容下十個人,而沙發兩旁有兩盞淡藍色藝術燈,在簡約的古歐風帶著奢華,但是又不至於到令人作惡的地步,氣氛拿捏得恰到好處。
而眼光微軟,瞥見徐子頤就坐在正中間。
有別於相親照片上的她,此時的她,將一頭長髮隨意盤起,露出飽滿的額,而放任幾綹髮絲自頸間滑落,增添了幾分嫵媚,而臉上的淡妝,微微顯露她的青澀,但是她的眼神──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,彷彿要看穿人心般的犀利,有著超乎年紀的內斂。
她讓人很輕易地感覺到,她待在這個地方並不快樂。
既然不快樂,又何必來?
聽威邦說,她還是這裡的常客呢。
“喂,我在說話呢,你神遊到哪裡去了?”鄭威邦輕撞著他,他才回神。
“什麼啊?”
“跟徐小姐自我介紹,由她決定要不要留下你。”
“哦。”華元靖爬了爬發,下意識地閃躲著她,然,四目交接的瞬間,他驀然發覺──“你不認識我?”
那眼神,跟看個陌生人沒兩樣。
徐子頤微挑起不掃而黛的柳眉。“我應該認識你嗎?”她見過的人不多,若見過他,她一定會記住他的臉,畢竟,長得這麼出色的男公關並不多見。
而他的聲音,真像她要找的那個人。
“不。”聽著她冰冷的聲調,華元靖不禁笑了。“不認識我很正常,你好,我是華……你可以叫我威廉。”
既然她不知道他是誰,他更沒必要在她面前暴露身份吧?
只是,什麼叫做她配不上他?
那一份相親資料,她連看都沒看過吧,甚至可能連相親的物件是誰都不知道,要不然,她怎可能對他如此陌生?
這女人究竟是怎麼搞的,居然捨得拒絕他?
難不成是因為這家店裡頭有著她極為喜愛的男公關?
有趣,他會查清楚的。
面對著她,他笑得蝕魂,令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。
“威廉?”徐子頤頗感興味地咀嚼他的名字。“你能轉一圈嗎?”
“當然。”華元靖當場轉了一圈,笑容可掬。
“你可以留下。”他的笑容像是種病毒,飄散在空氣中,教她不由得也跟著笑了。
“謝謝。”就說了,沒有女人拒絕得了他,尤其是嘗過他的好之後,絕對要她抱著他的大腿求他別走。
坐在徐子頤的身旁,華元靖努力地鼓起三寸不爛之舌與她閒聊,可也不知道是他的口才退步了,還是選的話題不對,總之她的反應極為冷淡,不過視線卻是異常熱情。
打他坐下來到現在,差不多快要一個鐘頭了,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他臉上,從眉滑到眼,再從眼滑落到唇,有時又突地閉上眼,像是在聆聽他的聲音,再張開時,又是虎視眈眈的目光。
讓他有種自己成了上等肉片,而她化身為惡狼的異樣感受。
好露骨的眼神,與他認知中的她出入真大。
不過,倒也不至於令人討厭。
“不再多說點什麼嗎?”徐子頤支手托腮,清麗的面容淡漾笑意。
還說啊?他已經演獨腳戲演很久了,還要他繼續嗎?
“徐小姐,兩個人說話才叫聊天,如果只有一個人說話,那叫做自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