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屋內的盆景和常春藤怎麼都換成佛手了?”我不著痕跡地移開身體,試圖藉由轉移話題引開狸貓的注意力。
狸貓一把將我攏進懷裡,絲毫不給我退縮的機會,“雲兒昨日不是說喜歡菊花嗎?這‘佛手’色澤、形狀都似菊花,且無花粉之擾,雲兒可還歡喜?”語氣裡竟藏了一絲孩子氣的討功之感,緊盯著我的眼睛裡傳遞著些許緊張。
我一愣,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說過喜歡菊花,不過難得看見狸貓這樣一副小孩討糖吃的撒嬌樣子,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,只好連連點頭虛應道:“這‘佛手’甚是好看,難為殿下記掛了,妾身謝過殿下。”
見得到了我的認可,狸貓嘴角剋制不住地彎起一個開心的弧度,“雲兒可如何謝為夫呢?我如今病已痊癒,今日便搬回雲兒這兒可好?”我心裡咯噔一下,恨不得把舌頭給咬下來,狸貓這雖是問句,卻是明顯祈使句肯定語氣。
不管怎樣,我還是垂死掙扎了一下,希望他可以改變主意,“妾身以為殿下長期居於妾身的‘攬雲居’不甚妥當,外面不知情者定要誹謗妾身色惑殿下、爭寵排他、擠兌側妃,妾身名聲受損倒也無妨,只恐殿下因此被人誤會為耽溺於美色,故還請殿下移居側妃的‘雅馨園’暫住為妥。”
我只顧著自己說話,沒有注意到那邊狸貓眼睛已慢慢半眯起,頭髮絲裡都滲出清冷寒氣,彷彿剛才片刻的溫馨竟是幻覺,“如此說來本宮倒要謝過雲兒如此關心為夫的名聲。本宮也是今日才發現雲兒如此在乎他人的看法。”就在我以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