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部分(2 / 4)

畫中花飄了、水流了,只餘滿目空泛淒涼之白,這不正是花敗傷春之畫嗎?”話畢,亭中人都頗覺有理地點了點頭。小白看著我笑得特哲學,我回了他一個狡狤的眨眼,狸貓一旁捏了捏我的手。

“太子妃才思敏捷,老臣曾聽聞太子妃擅音律,曲也甚是精妙,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請太子妃應此畫唱上一曲呢?”那潘行業估計是看我答得有理,很不甘願,一定要看到我出醜。讓我唱曲可能是想報當年梨園其子潘毅越被我羞辱之事,不過讓太子妃獻曲也未免囂太張了些,果然是粗人無腦,欠思考,得罪我事小,但是他也不想想今天為難我就等於不給狸貓和爹爹面子,不給皇家顏面,以後怎麼死的還不知道。

狸貓臉色一沉,正要說什麼,我一抬手製止了他,“呵呵,謝右相誇讚。本宮今天就獻醜了。”我心裡不屑地哼了一下。

拾起桌上的玉箸輕擊酒杯,我不緊不慢地淡淡唱起黛玉的《葬花吟》:

花謝花飛飛滿天,紅消香斷有誰憐?

遊絲軟系飄春榭,落絮輕沾撲繡簾。

……

明年花發雖可啄,

卻不道,人去梁空巢也傾。

一年三百六十日,風刀霜劍嚴相逼。

明媚鮮妍能幾時,一朝飄泊難尋覓。

花開易見落難尋,階前悶殺葬花人。

……

青燈照壁人初睡,冷雨敲窗被未溫。

怪奴底事倍傷神,半為憐春半惱春。

憐春忽至惱忽去,至又無言去不聞。

……

願奴脅下生雙翼,隨花飛到天尺頭。

無盡頭,何處有香丘?

未若錦囊收豔骨,一杯淨土掩風流!

質本潔來還潔去,莫教汙淖陷渠溝。

……

唱罷擱箸,環顧四周,卻是鴉雀無聲,顯然還沉浸在曲調之中,面露淒涼悲色。皇后最先回過神來,執了我的手,“我兒好才華,出口成曲,句句成章。不過,哀家竊以為這‘質本潔來還潔去’最是好句。”

“臣媳謝母后誇獎,母后之話定當銘記於心。”果真無心插柳柳成蔭,這句話正好安了皇后的心,讓她知道我決計不會與招財貓有什麼不明不白的關係。狸貓聽後激動地握住我的手,看著我的眼睛星光閃爍,看來他也認為這句歌詞是我對他忠貞的表白。

“此曲甚好,詩句也妙,只是太過悲涼了。”皇上輕蹙眉頭,古人呀,就是迷信。

“父皇所言極是。臣媳欠思量了。”我再次執筆重新題了一句:“花開花落春常在。”

“好一句‘春常在’!峰迴路轉,太子妃妙筆。”老皇帝總算滿意地笑了。

“臣媳獻醜了。”我欠了欠身。招財貓自始至終的玩味眼神此刻也露出了訝異欽佩之色,狸貓驕傲得不行,就像他自己寫的詩一樣,我又被周圍貓咪欽慕的眼光給淹沒了,其實我真的比較喜歡低調。

題詩繼續進行。玉靈抽到了小白的畫,興奮地滿面透出羞紅,少女情懷絲毫不加掩飾。小白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傻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不為所動。

小白抽到的竟是那潘行業的畫,我探頭一看,畫的盡是橫斜的竹子,不禁心下好笑,這園中極目之處沒有半根竹子,這右相畫竹子肯定是為了附庸風雅顯示清高。

小白不假思索,題上:“潘府竹苞春綠圖”。

我捂著嘴險些笑出聲來,原來小白這樣溫和與世無爭的人也有這麼淘氣尖銳的時候,心裡快笑翻了,小白這可為我出了口惡氣。笑意盈盈地看向小白,小白也趁眾人不注意朝我眨了眨眼,難得看見小白露出這種俏皮的神色,我不禁有些失神……

“這園中並無竹子,思儒以為右相大人畫的定是自家府上的竹園。祝願潘大人竹苞新茂、家門興盛。”小白振振有詞。

“呵呵,謝國舅吉言。”那潘行業還傻乎乎地高興著。估計他日後知道小白“竹苞春綠”的實際意思不氣死才怪。“竹苞”拆開就是“個個草包”,那“春綠”就是“蠢驢”的諧音,連起來就是“潘府個個草包蠢驢”。可憐的潘行業,被拐著彎兒罵了還傻樂。

狸貓和招財貓原先不甚在意的樣子,後來看我笑得古怪,估計也回味出來,這下也是恍悟般淺笑出聲。爹爹則是頗不贊同小白做法地瞪了小白一眼。皇上龍威難測,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來,其餘人可能也還沒反應過來。

酒過幾巡後,進入了今天的最後一個重頭戲,總管太監尖著嗓子喊道:“秀女獻

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,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,我們會盡快刪除。
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
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,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,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。
Copyright © 2025 https://www.kanshuwo.tw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