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新款的比基尼,我打算就把B棟的制服設計成那樣,給A棟的男性員工加加福利。”大飽眼福,哈哈。
“嗯哼,”一旁的判官終於忍不住一咳,提醒得意忘形的閻王,“大人,這些可以以後再談,莫忘了眼下還有正事。”
男子掃興地坐回太師椅,蹺起二郎腿,“好吧,把正事說說。”
“小鬼差清瀲私造魂體並送到人間,照規定,應接受一百零八種刑罰,毀去形體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“可是,那魂體並不是完整的三魂六魄,僅是一魄而已呀。”同來聽審的司命娘娘急忙插嘴。開玩笑,他判官想動她手下的人?先過老孃這關再說!
判官攤攤手,表示他是在秉公辦案,“所以,這樁史無先例的案子還得請大人定奪。”
“嗯哼,”閻王放下二郎腿,傾身向前,“我問你們,這裡誰最大?”
這是什麼問題?堂下眾小鬼面面相覷,不明白這與正在進行的案子有何關聯,不過他們也素知閻王無厘頭的個性,當下七嘴八舌回答——
“該是孟婆吧?若問年齡、資歷,她當仁不讓。”
“可是若論怕老婆的程度,非判官莫屬。”
“哈哈,依我說,狐媚子的胸部最大!”
不知是誰偷偷指指臉皮越來越難看的閻王,眾鬼才如夢初醒,當下不約而同抱拳作揖齊聲道:“當然是大人最大!”
“哼,”算這幫傢伙識相,“既是我最大,清瀲犯了這麼有創意的案子送給我作驚喜,這是多大的功勞!將功折罪,這功可是還有得賞,我不但不罰她,還要賞她如願以償和心上人在一起。”
第9章(2)
鴉雀無聲。
最後,還是司命娘娘比較能進入狀況地打破沉默:“可是,清瀲就是現在轉世也來不及呀。”年齡相差太大了,到時對方說不準已有幾個孩子了。
“何必那麼麻煩,不是有現成的了?”閻王大手一揮。
“所以,清瀲又被你罵回去了?”
“我沒有罵她,我只是叫她在英國讀完書再回來。”藤祈一邊削蘋果一邊回答母親,頭也不抬。
藤媽媽偏頭不解道:“真是不明白,她的爸爸怎麼突然要她出國唸書,難不成是發現她住在我們家了?”
“你說呢?不是每個家長都像你這般厚臉皮的。”
藤媽媽白了兒子一眼,但想到兒子與小女朋友分隔兩地她也有部分責任,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地沒拿茶墊丟他,“有半年沒見到她了吧,怪想她的。這孩子真有心,記得今天是中國的情人節,還寄來外國的糖果,你跟她真的沒得比。”
“好吧,你要康乃馨還是玫瑰?”
“有以這種口吻問的嗎?你應該一下子從背後拿出一大捧花給女孩子一個驚喜,不管是什麼花她都會喜歡的。你再這樣沒情調下去,清瀲遲早會跟別人跑了的!”這回茶墊真的飛了過去。
藤祈側身避過,哼聲:“你今天精神很好嘛。”
“是嗎?醫生也這麼說。”藤媽媽摸摸臉,“你去哪裡?”
“去給你買驚喜。”藤祈走出病房,倚在不遠處牆上的司徒宏人笑嘻嘻地打個手勢。
“謝謝你的糖果,你母親還好嗎?”
“她呀,她在英國看帥哥看得樂不思蜀。若知道她的愛心禮物竟然被轉送給了過去的情敵,她一定會氣死的。話說回來,你這樣能瞞到幾時?”
藤祈垂下眼睛,“總不能告訴她清瀲突然消失了。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司徒宏人聳聳肩。
與他告別,藤祈越過馬路走進對面的花店,買了一束康乃馨之後,他又要了幾枝玫瑰,老媽今天的臉色確實可以配得上這種嬌豔的花。推開玻璃門走出去瞬間,天空突然飛過一群呱呱叫的黑色大鳥,他的心不知怎的一跳:媽媽前段時間狀態都不大好,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地有精神?一個詞突然躍進藤祈腦中,他驀地加快腳步,在醫院門口卻與人撞了個滿懷,那幾朵玫瑰跌落地上,血紅的花瓣碎散一地。
“藤媽媽,藤媽媽。”
誰,誰在叫她?
“我是小採,清瀲姐拜託我來接您。”女孩秀氣的面容漸漸清晰,“清瀲姐本來是想親自接您的,但偏偏今天脫身不了。”清瀲?她不知道這與清瀲有什麼關係,腦袋昏昏沉沉的無法思考,只模模糊糊地想,希望清瀲與兒子以後能夠幸福,不要像她……
身體似乎在飄,她感到身邊有醫生在推著病床急奔,不知哪裡傳來驚喜的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