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纖長的指將一張便條輕按上她桌面。
“搞什麼飛機?”她看著那披著狐狸尾巴的背影嘀咕,拿起那張從練習簿上撕下的紙,上面清狷的字型寫著:“到校門口等我,學生會那我已經請了假。”
“耶?”
跟小採打了聲招呼,清瀲獨自走出校門口,遠遠就看見昨日坐的長長凳前已等著一個跨坐在腳踏車上的人。那人兩手支把,側頭望著道邊的楝樹,近黃昏恍若迴光返照的陽光盡全力揮灑在他身上,將他側臉流暢的弧線勾勒得無比清晰。無風,一片錐形葉子卻靜靜落至少年面前,清瀲幾乎能清楚看見他長長的睫毛輕抖。
藤祈突然發現了呆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清瀲,他沒出聲,只是移開後座的書包。清瀲會意,側身坐上後座。不知為何突然有點緊張,她開始笑,“呵呵,藤同學有什麼事這麼神秘呢?”
“吱——”藤祈突然剎車,原本雙手緊抓書包的清瀲嚇了一跳,下意識騰出一隻手拉住他的校服下襬。
“能拜託你一件事嗎?”藤祈轉過頭來,認真地看著她,“一會不要叫藤同學,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“哦,好。”清瀲被他神色震懾住,忙不迭點頭。
他們在一棟白色建築物前停下,老實說清瀲對它並不陌生,甚至可說是相當熟悉——醫院嘛,地府的主要生意場所之一。
藤祈領她去探望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,見到他們眼睛一亮,“兒子你來了,耶耶耶——還帶了一個可愛的女生,女朋友?”
清瀲差點滑倒,正要開口否認,卻聽見藤祈竟然哼笑一聲,“你說呢?”
她呆若木雞,似乎聽到四周空氣中傳來若有似無的嗤笑。喂喂,同學,你有沒有搞錯,不知道醫院裡可能有一打我的同事嗎?雖然我現在是普通人看不見他們,可他們看得見我呀!你這樣語帶曖昧不否認,叫我以後回地府怎麼做鬼?
她張嘴欲喊冤,眼角瞥見藤祈斜眼瞪她,立刻有種牡丹被飛影瞪視的毛骨悚然感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