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你,感謝上天,你還能夠醒來。讓我還能看到你此刻睜開的眼睛,看著我的眼神,讓我還能感覺到你手指的溫度,身體的氣息,讓我還能再次看到你的笑容。”慕流雲道,聲音極其的沙啞,帶著些許的哽咽。
月兒看著慕流雲,伸手撫摸在他的眼眶間,淡淡的笑了,第一次月兒笑得不再那麼肆意,而是如此的安靜,像是一束百合花,美好得讓人心顫。
第1卷 壞男人送上門【13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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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而,她卻是又輕輕一笑,眨巴了下眼睛,摸了摸慕流雲這張臉,道:“為何有這麼美的一張臉卻要帶著面具?難道不覺得捂得慌嗎?”
慕流雲聽後稍稍一怔,隨即不由笑了出來,道:“有時候人長得太俊美,反而對人沒有了殺傷力,你不覺得嗎?”
月兒道:“那以後可以天天給月兒看這張臉嗎?月兒不喜歡那張人皮面具。”
慕流雲道:“怎麼?現在對我曾經砍斷你的兩條鞭子還那麼在意?”
月兒撅起嘴巴,道:“怎麼不在意?那可是我父親臨終前為我做的。我不管,你要賠我。”
慕流雲淡淡一笑,道:“好,好,好,你想要什麼流雲哥哥都會給你做,只要你好好的。”
月兒的目光移轉到窗外,眼眶裡閃爍著點點光芒,道:“流雲哥哥,你看流星,你帶月兒去看流星,好不好?月兒好想看。”
慕流雲看著月兒蒼白的臉龐,猶豫了下,最終挨不過月兒的懇求,只好伸手把她從床榻上抱了下來。
一個飛身,踩踏過那碧綠的湖水,落在了閣樓上面,衣衫翩翩,髮絲絢爛。
坐在屋頂上,月兒靠在慕流雲的肩膀上,眼睛微微的眯著,嘴角稍稍的彎著。
月兒道:“流雲哥哥,這流星好美,像是螢火蟲一樣。”
慕流雲淡淡笑著,也是看著天空,沒有說話。
“這讓我想起了,小時候,我和父親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。那個時候,他就帶著我來到屋頂看流星,不過,那時候的流星好像比現在更加的明亮,更加的吵鬧。此刻卻特別的安靜,就像是我現在的感覺。好靜啊,真的好靜。流雲哥哥,你會唱歌嗎?月兒好想聽歌……”
慕流雲側臉看了她一眼,忽而有些侷促的摸了下腦袋,道:“我會唱,但是很難聽……你要不要聽?”
“月兒要聽,月兒要聽……快唱啊,流雲哥哥……”月兒道,聲音雖然微小,卻帶著幾分的歡愉。
第1卷 壞男人送上門【14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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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水葬落花更憑添牽掛
嘗過相思百味苦從此對情更邋遢
寒風催五穀遙風到天涯
枯木也能發新芽馨香播種搖籃下
……
他的聲音有些嘶啞,落在這天地間卻是異常的寧靜,月兒趴在他的肩頭,眯著眼睛,止不住有淚水順著滑落。
慕流雲就這樣一直坐著,唱著。
他似乎唱得痴了,也是高興的忘了,更似乎歡樂的迷了。
他竟然沒有發現,有一滴滴血液正在順著月兒的嘴唇流出來,咕咕嚕嚕的流進衣衫裡,沾染在肌膚間。
她沒有吭聲,只是帶著淡淡的笑,眉毛皺了一下。
因為好幸福,好溫暖,像是早已忘記了疼痛。
一滴滴流淌的血液由紅色開始變得漆黑,濃重。
那毒性像是空氣一樣,一點點的瀰漫了月兒的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。
沒有痛,只是安靜,沒有苦,只有淡淡的幸福。
甚至連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她都不知道,他也不知道。
她似乎知道,她已經找到了幸福,而且已經站到了那個邊緣,只要稍稍伸出手去,就可以觸控得到,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。
然而,為何,當手盡力伸出的時候,還是有著那麼點點滴滴的距離,總是讓她無法碰到。
“嘭……”的一聲響,似乎驚天動地。
那歌聲戛然而止,他猛地一個飛身伸出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