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!”
誰?誰那麼兇暴?那口吻,那氣勢,是父皇對不對?
有什麼東西,溫溫涼涼的覆上唇畔,將疼痛,從我的身體裡抽離。
我知道,父皇還在,他總是用那種兇蠻的樣子呵斥身邊的人,可是他卻總是用溫言軟語哄著我,慣著我,寵著我。
他是我的父皇,我的爹,這個世間最疼愛我的人。
“乖,如意,不哭了不哭,朕在這裡,我在,我會陪著你,永遠。”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,彷彿春日和煦拂過太液池的暄風,山花爛漫的池塘邊,山河依舊在,江山不改顏。
父皇在花柳扶陰處,對我微笑。
“父皇……”我抱住他痛哭,那懷抱,依然溫暖,依然堅實。
“如意……”我終於不再掙扎,疼痛遠離我而去。
當我睜開眼的時候,我有一陣恍惚,到底我做了場夢,夢到了五年前的生活,還是五年前的生活裡,我夢到了現在?
莊生夢蝶,蝶夢莊生,唔,這個哲理問題,果然是需要經過一番徹骨的折騰才能夠感受期間的意境的。
做聖人不容易啊,做一個大徹大悟的聖人,更是不容易啊。
我的視野裡出現念茲小丫頭那熟悉的包子頭,正對上我的眼,我倆彼此對視片刻,她神情裡露出幾分小心翼翼:“公主?您醒了?”
我嗯了一聲,扶著頭想要起身,念茲利落的扶起我,讓我靠著舒服了,又瞧著我問:“公主,可餓了?奴婢讓人去給你傳膳?”
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她:“念茲啊,你怎麼叫我公主了?又換稱呼了?”
念茲聞言渾身一震,帶著震驚的表情反覆打量著我:“公,公,公,公,公主,您叫奴婢什麼?”
“我還母呢,叫你念茲錯了?”我被瞧得發毛,莫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