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事論事,沒安慰你。”
耶律賢正要開口,就聽得外面有人稟道:“主上,女裡將軍求見。”
燕燕見狀就道:“女裡來了,我先避開。”
女裡雖對耶律賢的繼位立下大功,然而此人馬奴出身,言行粗俗,令燕燕不喜,見他要來,就避開了。
耶律賢見此時情景正好,正想引她說話,不想掃興的女裡此時撞上來,燕燕徑直掀簾子從後帳走了,竟是叫不住,心中極為遺憾,見了女裡,就沒什麼好臉『色』。
沒想到這不識眼『色』的女裡,一進來竟又說出一件更沒眼『色』的事情,驚得他險些要掀後帳去看燕燕是否已經離去,想想後帳還有婆兒守著,若是燕燕沒走,他必會進來給自己暗示,因此又放下心來。看著女裡,只覺得啼笑皆非。
卻原來女裡聽說喜隱鬧事,怕耶律賢出事,忙趕過來,待得聽耶律賢說明已經無事,他鬆了口氣,卻不肯走,只左右張望。
耶律賢問:“女裡,你還有什麼事?”見對方欲言又止,就道:“這些侍衛是我心腹,你不必顧忌。”
女裡這才上前,一臉賊兮兮地道:“主上如今位登大寶,先皇這一支,就只有您了。當務之急,是要多生幾個皇子。這就跟草原上遇上雪災,到了春天,牛羊就要多下崽子一樣。”
耶律賢聽他比喻得不倫不類,一邊心裡好笑,一邊不免也嘆他質樸。他兄弟歷劫,可不就如同草原遇災一般,這話雖粗,卻也有理。只是想起燕燕,不免心中一嘆,她卻是需要慢慢的水磨功夫才行。他看著女裡猴急的神情,便明白,也不曉得是誰拿著粗人作伐,當下笑道:“女裡,你想說什麼就說吧。”
女裡搓了搓手,陪笑道:“我知道主上如今有了貴妃,思溫宰相家的女兒,後族的貴女,自然是別人比不上的。只是貴妃再好,一年也就只能生一個不是嗎?我覺得,主上要納她十個八個妃子,明年肯定能生一窩……咳咳,是一群巴圖魯來!”
他那“一窩”險些讓耶律賢噴出茶來,停了一停才平息了笑意,道:“你這話,倒也有理,但不知有什麼推薦人選與否?”
女裡擺了擺手,道:“女裡是個粗人,我縱有推薦,您也看不上啊!“一邊耿直地實話實說,一邊又扭捏著道:”主上要是不嫌棄肯辛苦多納一個,奴才的大嫂,孃家素以好生養聞名,同母就有八個親兄弟呢,她自己如今也生了五個兒子三個女兒。最小的那個喜哥,長得最好看,嘴也最甜,您納她為妃,肯定能生兒子。”
耶律賢撲噗一笑:“我看,生兒子這件事,你比朕還著急啊!”
女裡理直氣壯地說:“那是自然,能不著急嗎?您看看喜隱、敵烈都有孩子,敵烈的兒子都快能上陣殺敵了,您可不能輸給他們啊!咱們得快快生下皇子,把他們的勢頭壓下來。再說,世宗皇帝一系的血脈能否延續,可都著落在您身上了啊。”
耶律賢似笑非笑:“朕倒不著急,朕與貴妃都還年輕,遲早會有孩子的。”
女裡眼巴巴地看著耶律賢,忙點頭:“奴才知道。可多幾個妃子,多生幾個孩子,總歸是好事。“他涎著臉道:”主上,就算您喜歡貴妃,可獨寵貴妃,和多納個妃子就當多養了只狗兒,有空過去隨便坐坐。”
耶律賢不禁噴笑:“女裡,你這是叫朕把你侄女兒當狗兒養嗎?”
女裡搓著手:“奴才就是打個比方。主上知道,奴才是個上陣殺敵的粗人,不會說話,可奴才的心是真的。奴才的侄女喜哥,別的不敢與人相比,但奴才敢打包票,她對主上的忠心,是跟奴才一樣的。再者奴才侄女多,這一個要是生不了,回頭奴才再換一個進來,一直換到生出兒子來。這就是奴才對主子上的一份忠心了。”
耶律賢聽他說得不堪,直是搖頭,待要回絕,忽然心頭一動,緩緩道:“既然你如此堅持,那就過幾天把她送進回來吧。”
女裡大喜,高聲應諾而出。
婆兒見女裡走了,方笑著搖頭,上前為耶律賢換了茶來,道:“主上,您真要納他侄女進宮?”
耶律賢點點頭,問婆兒:“你以為如何?”
婆兒是最知道他與蕭燕燕如今的僵持關係,當下有些試探地問:“主上這是……穩妥起見?”這邊與貴妃糾纏,這邊先給自己留個後?
耶律賢聽了他這話,頓時沉下了臉,斥道:“胡說八道。”
婆兒連忙求饒:“是奴才胡說八道,請主上恕罪。”
耶律賢擺了擺手,悠悠地道:“你就把這個訊息悄悄的傳給貴妃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