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忙點了點頭,忽然想到一事,捂著肚子驚道:“你以為……”
喜隱看著她的神情,本欲不說,但最終還是沉聲道:“雖然罨撒葛對外宣稱是主上酒後一時衝動,可只沒受了宮刑,明扆身體又差,今日不知明日事,他那一房眼看著就要斷了血脈,誰知道這到底是述律一時衝動,還是他們兄弟早有預謀,為的就是斷了人皇王一脈的傳承。”
烏骨裡大驚:“你是擔心我們的孩子也被他們算計。”
喜隱點了點頭:“還是小心為妙。”
烏骨裡看著還未顯懷的肚子,心中發愁:“可總有顯懷那日,到時候……”
喜隱抱住烏骨裡:“你別怕,我來想辦法,大不了……”他眼中厲『色』一閃,“我們先下手為強。”
烏骨裡聽出他的意思,嚇了一跳:“你想幹什麼?喜隱,你可不要冒險,上次的事……”她一想到那次兩人入獄之事,心中猶有餘悸,李胡被殺的慘狀更是成為她好長時間的噩夢。
上一次出事,死的是李胡,若再出事,死的可就是……
一想到這裡,她嚇得緊緊抱住喜隱:“你,你可別,我有孩子了……”
喜隱看她嚇得臉『色』發白,心中後悔告訴她這些事,當下忙抱住她安慰道:“你放心,我也只不過是往最壞的方向去想罷了。只沒剛出了事,除非主上想和所有的宗室翻臉,否則他不至於再次動手。”
正勸著,卻聽得侍女來報,說是燕燕來了。喜隱見烏骨裡猶自不安,笑道:“燕燕來得正好,你跟她說說話,也解解悶。”
烏骨裡一臉憂心地看著喜隱:“那,孩子的事,能讓燕燕知道嗎?”
喜隱猶豫了一下,後悔自己有些矯枉過正,烏骨裡懷著孩子,若是讓她過於憂心,反而不好。當下只笑道:“她是你親妹妹,有什麼打緊的。只是……”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道,“只是暫時別傳到太平王王府,免得罨撒葛起壞心。”
烏骨裡點了點頭,放鬆下來。
喜隱頓了一頓,又道:“為了孩子,小心些總沒錯。”
烏骨裡笑道:“放心好了,燕燕總不會害我。”
見喜隱出去了,烏骨裡就叫人更了衣服,端坐著等燕燕。過了一會兒,就聽得走廊裡腳步聲連聲響起,燕燕帶著青哥、良哥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,腳下一個不小心,在門檻處勾了一腳,險些跌倒,幸而被侍女扶住了。
烏骨裡心中本是憂喜交加,見狀倒是被她逗得不禁失笑:“哎呀燕燕,你都要嫁人了,還這麼『毛』躁,真不知道韓德讓看上你什麼。”
燕燕聽了這話,翻個白眼說道:“我難得來看你,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?”
烏骨裡掩嘴戲謔道:“得,我不說。”說著上上下下打量著燕燕,“哎呀呀,反正人都被你弄到手了,難道不是心滿意足了嘛。怎麼,不在家裡準備嫁妝,倒跑到我這裡來?”
饒是燕燕臉皮再厚,也被說得臉一紅:“瞧你說的,難道我就不能是想你了,來看看你嗎?”
烏骨裡撲哧一笑:“哎呀呀,我們家燕燕要嫁人了,懂事了,會想到探望姐姐了。好了,人都看了還有什麼事?”說著不禁又笑道,“不會是嫁妝不夠,來向我討添妝之物吧!”
燕燕卻也不臉紅,得意地一昂首:“哼,我討不討,你都要給我準備得厚厚的,我用得著討嗎?”
“喲喲喲,”烏骨裡叫了起來,“瞧瞧我這不害臊的妹妹,要東西也要得這麼理直氣壯。”
燕燕理直氣壯地說:“當然了,誰叫你是我姐姐。”
姐妹倆說笑一番,燕燕就說:“二姐,趁著秋高氣爽,咱們去大姐家一塊兒玩幾場擊鞠賽吧。”
烏骨裡本能地『摸』了『摸』腹部:“不了,你自己去吧,我就不去了。”
燕燕奇怪地問:“奇怪,你不是最愛玩擊鞠的嗎?怎麼一嫁人就裝淑女了?”
烏骨裡的笑容頓時凝住,好一會兒才支吾道:“才不是呢,反正,我現在不玩了。再說,大姐家我也不愛去。”
燕燕見狀,也有些明白:“為什麼不去?難道,你是顧慮太平王和喜隱——”見烏骨裡聞言臉『色』微變,忙安慰道,“放心好了,太平王可寵大姐了,你只管去就是了。”
烏骨裡此時滿心都是孩子以及喜隱說的事情,哪裡可能和燕燕一起去擊球,忙搖頭道:“不是的。”
燕燕左勸右勸,烏骨裡只是不應,燕燕不由得疑『惑』起來:“怎麼今天這樣彆扭,倒不像你的脾氣了,你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