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放過了的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暗暗觀察耶律賢的神『色』,見耶律賢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,便試探道:“大王,女裡當年不過是一馬奴,蒙先皇恩典而步步提升,雖然如今也侍奉當今主上,但是,女裡永遠是先皇積慶宮的臣子,這一點是不會變的。”
耶律賢看著他微笑,眼中卻有一絲意味深長的神情:“我知道女裡的忠誠,我也一直把你當成自己人。”
女裡相信自己是看懂了耶律賢暗示的,頓時眼睛一亮,拱手行禮:“能得大王信任,女裡願意效死。”說著就要跪下。
耶律賢忙拉住女裡:“不必多禮。這是在宮裡,咱們閒話幾句便是,別落人話柄。”女裡亦是明白,他只是稍作表態,見耶律賢謹慎,更知道自己沒投錯人,當下應是。
燕燕鬧騰著要出府,胡輦拗不過她,見穆宗如今已經離京,便是再放她闖禍,也終究是自家能收拾得了的,於是不再約束,任由其出府『亂』跑。
烏骨裡自然也藉著這個由頭,派丫鬟重九去約喜隱相見。不承想重九回來惴惴不安地告訴烏骨裡,皇太叔府如今被太平王派來的兵馬封住了,所有的人,許進不許出,所有采買等事宜,也均是太平王府每日一送。
烏骨裡大驚:“怎麼會這樣?前幾天還好好的。”
重九哪裡知道,自己所知,也是好不容易打探的:“我從那些士兵口中打聽到,說這是太平王下的命令,據說王府涉嫌刺殺主上。”
烏骨裡煩躁地摔了首飾匣子:“胡說八道,他怎麼會刺殺主上?我,我去找太平王去。”
重九嚇得死死拉住她:“姑娘,太平王可不好惹,您別添『亂』了。”
正說著,燕燕興沖沖跑進來:“二姐,今天沒出門啊,我們後院去練劍吧。”不想卻看到烏骨裡崩潰地掩面大哭,她從來不曾見這位潑辣的二姐如此哭過,嚇壞了,連忙扶住她急叫:“二姐,二姐,你在哭什麼?出了什麼事?”
烏骨裡撲在燕燕懷中大哭,燕燕不知所措地抱住她,直到她哭夠了,這才哽咽著把經過說了。
燕燕聽了,倒是嚇住了:“什麼,二姐,你真的有喜歡的郎君了,這個人還是李胡家的喜隱?”見烏骨裡忍淚含羞點頭,還撫著耳邊的白玉耳環,似仍然沉陷於對喜隱的『迷』戀中,她想了想,還是潑冷水:“二姐,我覺得喜隱不好,配不上你。”
烏骨裡紅著眼睛瞪著燕燕,怒道:“呸,你這個黃『毛』丫頭懂得什麼?我喜歡他,他就是適合我的男人,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。”
燕燕不禁猶豫起來:“可是大姐也說,喜隱不好……”
烏骨裡頓時沉下臉:“小燕燕,你休要滿口大姐大姐。大姐懂得再多,可總有些事,是她不懂的。哼,她要懂男人的話,早就嫁出去了。”
燕燕急了:“喂,你怎麼可以說大姐的不是?”
烏骨裡一時失口,也後悔了,忙賠不是:“好燕燕,我不是有心的,難道我不比你對大姐上心?哎呀,我也是被你『逼』急了。哼,你要還當我是姐姐,就不許說他壞話,再說我就不理你了!”
燕燕見烏骨裡如此,氣勢頓時軟了下來:“那你現在怎麼辦?”
烏骨裡遲疑著說:“我,我想去找喜隱。”
燕燕問:“喜隱不是封府了嗎?你怎麼能去找他?”
烏骨裡頓足:“我不管,這個時候,他最需要我,我要去見他。你是我妹妹,你要幫我想辦法。”
燕燕哪裡有辦法可想:“要不然,跟大姐商量一下好不好?”
烏骨裡心虛,忙拉住燕燕急道:“不行不行,你明知道大姐不喜歡他的。你也不可以告訴大姐。”這邊就『逼』著燕燕,要她發誓不可以告訴大姐,否則自己就與她絕交。燕燕被『逼』不過,只得答應了。可回到自己房中,越想越不對,竟一夜未眠。次日早晨,胡輦發現了她的黑眼圈,嚴厲『逼』問。她終於挨不過審問,支支吾吾地把烏骨裡的事都說了出來。
胡輦大怒:“胡鬧,太胡鬧了!喜隱居然……烏骨裡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男人?!”她一拍桌子,喝令侍女空寧,立刻去把烏骨裡叫來。燕燕被胡輦的怒氣嚇了一跳,怯怯地勸道:“大姐,你別太生氣。二姐也沒做什麼……”
胡輦想到草原上喜隱對自己的表演,想到那白玉耳環如今還戴在烏骨里耳上,又想到烏骨裡對自己撒謊,甚至還陪著喜隱去見過了耶律屋質,這簡直是明目張膽地要把自己一家綁到了李胡的船上,心中怒火更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