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像是配種,掃興透了。世間當真不公平,唉,為什麼我們不能換一換呢,憑什麼你不娶,要我先娶?”
“這可沒法換。”
耶律賢忽然坐起,炯炯有神地看著韓德讓:“那你說,我娶誰好?”
韓德讓一怔:“你當真要娶?”
“你不是說我必須要娶嗎,那也總得給我一個指向吧。”
“你要娶自然是後族,豈能我說了算?”
耶律賢不動聲『色』,慢慢引導著話題:“若說後族,那首選豈不是蕭思溫家?你可否給我個建議,應該娶誰?”
韓德讓沉『吟』片刻,中肯地評價:“蕭思溫的長女胡輦聰明有才能,可為掌家『婦』。”耶律賢看著韓德讓,心中有些緊張:“能做掌國『婦』嗎?”
韓德讓想了想,點頭:“能。”又補充,“我聽母親說,當年她與燕國長公主交好,曾聽長公主說,先皇后當年與她提及要納胡輦為兒媳。”
耶律賢深吸一口氣,緩緩又道:“其他兩個呢?”
韓德讓笑了起來,有些無奈地搖搖頭:“其他兩個都不適合你啊。”
耶律賢也笑了:“你倒說說看!”
“烏骨裡的脾氣有點急躁,人卻挺熱心的……”耶律賢聽了“挺熱心的”心中不由一動,卻聽得韓德讓又道:“但是卻有些易聽奉承,『性』情不定。不管大王的大業成或不成,她都不宜。”
耶律賢心中極『亂』,不曉得到底是哪一個,不由又問:“不是因為喜隱嗎?”
“自然不是,年輕的姑娘在草原上被少年男子追逐,易對別人同情,都是常有的。若不是喜隱有意牽連思溫宰相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耶律賢等了等,見韓德讓沒有繼續說下去,忍不住問:“還有一個呢?”
“你說燕燕?那還是個孩子啊!”
耶律賢又問了一聲:“叫什麼名字?”
韓德讓怔了一下,重複道:“叫燕燕。”
耶律賢點了點頭:“哦,叫燕燕!”他看著韓德讓,有些懷疑地問,“韓二哥好像對這燕燕有些特別哦?說話的語氣和眼神都特別溫柔。”
韓德讓一愣,不自在地瞪了耶律賢一眼:“別胡說,我說了那就是個孩子,而且是個特別淘氣的孩子。你倒別提她,提起她來我就頭疼,從小到大,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禍。”
耶律賢點了點頭,將韓德讓所說的蕭家三女情況想了一想,竟皆有些符合。她既聰明有才,又熱心急躁,又淘氣可愛。那女子,到底是誰呢?
他撫『摸』著玉佩,想著那日少女的笑顏,一時有些失神,韓德讓連叫兩聲,方回過神來。正要回答,便聽得婆兒在門口報說:“虎古大人來了。”韓德讓站起來:“我與虎古不合,還是先避避吧。”說著,便從另一邊走掉了。他這邊一走,耶律虎古便來了。
耶律虎古昔年與世宗交好,這些年來對耶律賢亦是多番照看,他接了耶律賢的信以後,便匆匆到來。耶律賢便將方才與韓德讓商議之事與虎古說了,卻不提韓德讓,只說是自己聽到訊息,故而請虎古幫忙。
虎古雖然與世宗頗有交情,但卻屬於撒葛只及太后一系的,因世宗之事,而遷怒甄后,厭惡漢人,見了韓德讓便要倚仗身份年紀排斥打壓他。韓德讓雖不喜此人,但也因為耶律賢此時勢弱,要多交盟友,因此極力忍讓,避免與他發生衝突。
虎古素與李胡不合,聽了耶律賢之意,倒是叫好,當下離了宮中,就直接去了太平王府。
罨撒葛見虎古到來,倒有些詫異,虎古此人的部族強勢,脾氣也甚壞,看不起的人很多,因此人緣並不太好。
“虎古郎君此來不知有何事?”
耶律虎古單刀直入:“幽州危急,主上帶著重兵去抵禦外敵。可如今上京就有一個內患,太平王卻視而不見。虎古為大遼安危日夜不寧,不得不來求見。”
罨撒葛一怔:“什麼隱憂?”
“聽說太平王命人封禁了皇太叔府。”
“怎麼,你要為他求情?”
虎古冷笑:“我虎古向來脾氣不好,雖然說話不好聽,但從來出於公心。李胡此人,我素來不喜,犯不著這時候為他求情。太平王,你為什麼要封他的府第,可以與我說說嗎?”
罨撒葛猶豫了下,還是說了:“主上在回京路上受刺客伏擊,虎古可知?”
“你懷疑是李胡?”
“不是懷疑,而是許多證據都指明是他。”
“你既然懷疑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