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會等的,更不會等著人給我,若不是看在另一半國阿輦斡魯朵的份上,我才不會陪他做這場戲。”
粘木袞陪道:“不管怎麼說有了這個名號,大王在上京行事就方便多了。”
罨撒葛站起身,走到粘木袞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地道:“粘木袞,本王能回來,你居功至偉。”
粘木袞恭敬地道:“應該的。屬下盼著大王再上一層樓。”
罨撒葛得意大笑起來,笑聲停歇,他一個眼『色』,粘木袞會意,一揮手,眾屬下退出。
罨撒葛就問他道:“關於女裡、高勳……粘木袞,這件事情他們倆涉入多少?你有沒有把握控制他們?”
粘木袞恭敬微笑:“屬下手中不但有他們貪贓枉法的罪證,還有那份刻意被出賣的閭山防禦圖,更何況,那封被蕭思溫查獲的信,也還在屬下手中,有這幾樣在手,不怕他們不聽話。”
罨撒葛得意大笑:“當初明扆依靠他們倆的背叛才奪得皇位,如今就讓他自己嘗一嘗背叛的滋味吧。哈哈哈……”
粘木袞也陪笑。
罨撒葛又問:“對了,我聽說喜隱上竄下跳得厲害,只沒又如何啊?”
粘木袞嘆道:“唉,只沒大王嘛,人閹了,心也閹了,他如今『迷』信僧人,足不出戶,對政事也毫無興趣。”
罨撒葛陰森森地笑道:“這麼說,安只那『騷』貨豈不是守了活寡,真是夠可憐的……”
粘木袞一聽,頓時也笑了起來。
這日,漢城西邊一間小院中,一輛馬車停下,侍女依雲帶著一個渾身用鬥蓬包著的女子,東張西望地走進來。
那女子進了門,抬頭看看,道:“就是這裡了嗎?”
若是有外人在,肯定要大吃一驚,這女子赫然就是寧王妃安只。
寧王只沒,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弟弟,最得皇帝倚重,罨撒葛歸來之前,他在上京的權威,甚至一度超過諸王。
然而只沒權勢雖重,但他卻曾逢不幸,在穆宗朝受過宮刑,又瞎了一隻眼睛。他自受傷以來,『性』情大變,雖然被當今皇帝催著出來幫忙,然而他壯志成灰,身又殘障,世間一切榮華享受,對他來說已經是毫無意義。也不過是為了不教兄長失望而勉強應付罷了。一旦公事辦完,他就會茫然無措,他甚至都不敢太多面對年輕嬌豔慾望噴薄的王妃安只。所以年來竟與一個僧人昭敏相談甚得,甚至在自己家中置了禪房。
安只雖然一開始慕勢畏權,也還一心一意,然而隨著只沒越來越沉『迷』佛法,安只在府中權勢日張,則慾望和膽子也漸漸大起來。只沒越是躲避,安只越是惱怒不安。只沒如今成了廢人,能予她的,只有一個空頭的王妃位置,和寧王府的權勢。只沒權勢越大,她在上層女眷中就越受奉承,只沒越頹廢,她就越受冷落,因此背地裡就不免報怨。只沒見了她這樣,倒是心中有愧。當日他了無生趣,是安只熱情相待,才讓他有了生存之念。他是個廢人,安只卻越來越是美豔豐滿,他躲進禪房自己清靜了,可與安只之間本已經是假鳳虛凰了,還讓她整日獨守空房,不免對她有所虧欠,便只能越發對她好一些罷了。
安只卻已經聽厭了這種口頭上的甜言蜜語,她既得不了為人『婦』的歡悅,自然要得到世間的繁華來補償空虛的心理。
只是她權勢越重,心中的慾望越發不受壓制,要了權要勢,受了奉承還嫉恨別人有魚水之歡,時間越久,越不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