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竟有了幾分不可言喻的默契。
昭敏試探著問道:“貧僧沒有想到,趙王也有親近佛法之心。”
喜隱咧嘴一笑:“我聽說佛門廣大,善容四方之人。昭敏大師能夠和主上、寧王結交,想來也能夠和本王結交。”
昭敏垂目數著佛珠,半晌,才抬頭道:“不知趙王對佛祖所求?”
喜隱陰陰一笑:“主上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,昭敏大師,你現在倚著主上之勢,拼了老命地拉攏官員,廣收弟子,可真到了那一日,能擋得住皇后一道懿旨嗎?”
昭敏心頭一顫,喜隱說的,正是他所擔憂的,但面上卻仍不『露』聲『色』:“阿彌陀佛,昭敏無罪,何懼之有。”
喜隱卻笑了,湊近了昭敏,低聲道:“崇佛法,不是如今主上才會做的,其實我也很願意推崇佛法的。昭敏大師,本朝開國以來,皇位一直在橫帳房三支中流轉,可從來沒有幼子繼位、『婦』人當國這種先例——”
喜隱的野心,在這一段話中,表『露』無遺。昭敏看著喜隱,什麼也不說,只是緩緩合十唸佛:“阿彌陀佛——”
他念了好幾聲,又緩緩道:“趙王有心向佛,也是佛門之幸啊。”
喜隱聽到這一句,這才放心,不由得意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