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閉著眼睛強忍痛苦的耶律賢,伸手『摸』了『摸』他的額頭,柔聲道:“主上,你怎麼樣了?”
這時候耶律賢已經從病痛中緩過來,他捂著頭長長嘆息一聲,睜開眼睛看了看,嘆道:“皇后,昭敏禪師是朕請來為我祈福的。”
燕燕怔在那兒,好半日才緩過胸口堵著的氣,冷淡地道:“這裡畢竟是主上寢殿,鬧得如此烏煙瘴氣的,對主上的身子不利。主上有病,還是請御醫來看,把宮裡弄成這樣,實在是不像話。”
耶律賢心中早不耐煩,玉簫倉皇離開,皇后過來又直接要砸掉法會。他的精神已經在痛病和『藥』物的作用下變得有些狂躁,他神經質地冷笑一聲,尖利地說:“御醫,御醫要是有用,朕還用得著受這樣的折磨?朕是天子,身有病痛,請個僧人祈福,又怎麼樣?”
燕燕從未見耶律賢如此暴躁,不由愕然。
昭敏嘴角一絲得意的微笑,開始繼續唸經,他的弟子們也隨著一起念起來,分明就是不讓燕燕和耶律賢繼續說下去。這是挑釁,也是驅逐。燕燕豈能不明白。她執掌國政多年,從來都是令出法隨,皇帝也要讓她三分,今日居然被這個僧人當面挑釁,豈能忍耐,喝道:“朕與主上要說話,雙古,將這些僧人全部趕出去!”
昭敏一怔,忙看向耶律賢,但耶律賢卻緊閉著眼睛,似在強忍病痛,卻不出一言。昭敏心一沉,雙古已經站到昭敏面前,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:“大師,請吧。”
昭敏雙手合十朝耶律賢行了一禮:“阿彌陀佛。”就帶領眾僧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