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,只得答道:“主上身體無恙,只是『操』勞過度,須靜養數月。”
喜隱也是算計過的,耶律賢雖然請了罨撒葛回來為皇太叔,但料得他未必對罨撒葛完全放心,且如果他什麼也不做的話,就等於眼睜睜看著罨撒葛就能夠得以在耶律賢倒下以後掌控大局,順利繼位,他怎麼能甘心。不如仗著身份出來鬧一鬧。不管是燕燕因為他鬧騰而感覺到壓力而分給他一些權力,還是罨撒葛為了順利掌控權力而得與他妥協分權,鬧騰總比聽天由天來得強。
當下他聽了燕燕的話,立刻就道:“主上靜養,那朝政如何安排?”
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燕燕身上,燕燕頂著眾人的目光,手緊緊地握拳,強自鎮定道:“主上有旨,著朕代為攝政,北府丞相室昉高勳輔政,行宮都部署女裡、北院樞密使賢適、南院樞密使高勳協助大丞相,主理朝廷內外事宜。盼諸臣公齊心協力,共度時艱。”
高勳與女裡對望一眼,見自己權勢無減,當下隨點到名字的人一齊上前道:“臣領旨。”
罨撒葛微微皺眉,想要說話,卻忍下了,先看看喜隱有何話說。
果然見喜隱高聲道:“臣認為不妥,皇后剛生下皇子,身體虛弱,如何能夠攝政。”
燕燕深吸一口:“那趙王的意思呢?”
喜隱大聲道:“太祖阿保機打下的江山,就算是主上有病,讓皇后攝政,那也應該讓這我們這些三支兄弟,阿保機的子孫輔政,怎麼可以讓臣下輔政呢。更何況,高勳女裡狼子野心,皇后不可不防。”
高勳聽得喜隱居然指到自己頭上,心頭一跳,卻皮下肉不笑地道:“趙王,這狼子野心四個字,說臣,臣可承擔不起,若是轉回到趙王您自個身上,倒是相當符合的。”
喜隱此時敢發難,卻也是得到了證據的,蕭思溫的事,他從一開始就懷疑不可能只是海只海里兩兄弟敢動手的。李胡當年留下的餘黨不少,女裡查案稀裡糊塗,但經辦查案的人卻是有一個是喜隱的暗線。他早就密報喜隱,說是女裡那日忽然收到關於海只海里的密報和那個人證,然後就去找了高勳,在高勳勸說下立刻動手。那暗線當時就在女裡身邊,看著高勳接到女裡的訊息時毫不動容,勸說女裡的話也似早有準備。
喜隱查知以後,就又抓了海只府上的親信來審問,卻是得知海只當日想動手,乃是在賭場欠了一大筆錢,向蕭思溫求借不準,又不知道得了誰的慫恿,這才對蕭思溫起了殺手。
而喜隱聽了這話,頓時想起當日蕭思溫宴上,高勳與海只海里兩兄弟暗中嘀嘀咕咕的樣子來,豈不疑心。高勳此人素來清高自傲,只與頂尖兒的那幾個皇族宗親和他認為有用的人,才會放下臉子來周旋,海只海里兩個廢物無權無勢又無能,除了和蕭思溫血緣近些,又有什麼值得他去結交的。
他素來厭惡漢人,莫說手上掌握了好幾個疑點,便就是幾分疑心,也會直接把對方想象成兇手。如今見高勳竟然膽敢對他無禮,頓時起了剷除之心,當下翻臉:“呸,給你臉你不要臉,那我讓我當面揭你的臉皮下來。高勳,我問你,思溫宰相的死,誰的好處最大?是你高勳吧?你和女裡暗中謀劃的東西,你以為我不知道?閭山的守衛是誰安排的?死士是誰派的?你真以為別人都是瞎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