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骨裡頓時站了起來,就要往外走去:“我這就問他去。”
燕燕拉住了她:“二姐,不急,現在就算是有證據,一時也扳不倒他們。你要有耐心,如果真的能夠查出來,女裡和高勳殺人的證據確鑿,那麼我們就可以為阿爹報仇。”
烏骨裡醒悟,忙點頭:“你說得很是。”
燕燕忙又低聲同她道:“到時候,喜隱也算立了功勞,也能夠算是立功贖罪——
烏骨裡看著燕燕,終於『露』出個笑臉來,有些感動又有些愧疚,握住燕燕的手:“我就知道,咱們姐妹的感情不是那些混帳東西可以破壞的。燕燕,難為你了。”也就是燕燕這句話,讓她終於相信,在那件事上,燕燕並沒有怪她和喜隱,包括這次針對喜隱,也不是燕燕的主意。
烏骨裡說完,就要往外走。
燕燕見她『性』子如此之急,忙拉住了她:“二姐,”她指指烏骨裡的臉:“你先洗把臉,在我這裡重新上妝吧。”
烏骨裡頓時醒悟,她一早施了粉上了妝,聽到喜隱的事情,到了燕燕這裡又哭又鬧的,臉上的妝早糊了,忙叫侍女們進來為她重新梳妝。
及時出門的時候,烏骨裡嘆了口氣,拍了拍燕燕的手道:“唉,我們都難啊!”
說完,她低頭向外走去,侍女們抱著留禮壽跟在她身後。
才出了燕燕的宮門,就見著迎面一行人過來,卻是胡輦聽說烏骨裡來鬧燕燕,忙燕燕應付不了,忙匆匆也趕來了。
兩個打個招面,胡輦看到了烏骨裡母子,正打招呼:“烏骨裡。”
烏骨裡卻沉下臉,哼了一聲,甚至從侍女的手中抱過留禮壽,腳步加快徑直往外走,並不理胡輦。
胡輦擔憂地看著烏骨裡遠去的背影,卻聽著背後青哥的聲音道:“奴婢參見王妃。”
胡輦不由轉頭擔憂地問青哥:“趙妃有沒有和皇后吵架?”
青哥笑著扶住胡輦往裡,道走:“剛才趙妃來的時候,倒是發了頓脾氣。皇后叫奴婢帶著小郎君在花園裡玩,並不曾聽到裡面的聲音。不過剛才趙王妃出來的時候,還是很平心靜氣的,而且還重新淨面梳妝了,似乎不像是吵架的樣子。”
胡輦鬆了一口氣:“沒吵架就好。”燕燕看到胡輦走進來,知道她為何而來,忙笑著迎上去道:“大姐,你來了,是因為二姐剛才進宮的事嗎?”
胡輦擔憂地問她:“你和烏骨裡,沒吵起來吧?”
燕燕搖頭笑道:“沒有,二姐是通情達理的人,怎麼會錯怪於我。”她見胡輦一臉不信的樣子,只好無奈地承認:“好吧,我只是對二姐說了實話。不是我要流放喜隱,而是女裡高勳『逼』我的,所以二姐明白了就走了。”
胡輦拉著燕燕坐下,惱道:“又是高勳、女裡!燕燕,你怎麼能夠讓他們挾制住了你,你知不知道他們……”說到這裡,恍悟到什麼,忙又收口。
胡輦欲言又止。燕燕鎮定地道:“原來大姐你也知道了!”
胡輦驚訝地看著她:“也?難道你——
燕燕點頭:“是喜隱說的,他說是聽海只海里說的。只是他沒有證據,當場被高勳反咬一口。我本來以為他胡說,直到這次高勳忽然蒐集喜隱在『射』鬼箭時做手腳的證據,我才懷疑到他的——大姐,你是怎麼知道的。”
胡輦嘆道:“其實前日朝會以後,罨撒葛也和我提及此事……”
燕燕詫異起來:“他對你說的?”
胡輦點頭道:“是啊,只是他身份敏感,我不敢輕信,也一直猶豫著沒敢入宮和你說。”
燕燕嘆氣,忽然神情變得極為無助,她對著胡輦說出了心底的話:“大姐,你說,我們那天在『射』鬼箭的時候,是不是有可能我們三個人的丈夫,心裡都知道那兩個人不是真兇,而他們都為了權勢和利益幫著真兇瞞著我們……”
她從罨撒葛與喜隱的身上,頓時也疑到了耶律賢身上。如今再細想當日以海只海里為元兇,果然疑點甚多,雖這兩兄弟的確是殺父兇手,可分析起來,很可能他們也只是被人利用來當了兇哭。只可嘆自己當時報仇心切,無暇細想。可是以耶律賢心計之深,疑心之重,他豈能當真毫無所覺。
胡輦卻不似燕燕想得這麼多,她見燕燕傷心,忙將燕燕摟到懷中,安撫著道:“燕燕,別傷心。我猜喜隱和罨撒葛是會有私心的,不過主上應該是什麼也不知道。都說閭山之事,那些刺客本來是想衝著他來的呢,他肯定是跟我們一樣要揪出真兇的。”
燕燕抬起頭,胡